,接着道:“人死之后在这些地方刺入钉子,钉子周围的皮肤不会有淤血出现,因为当时血液已经不再流动了,但是尸体的伤口附近都是紫色的尸瘢,刚死的时候刺进去,也有可能出现尸瘢。而你是等你丈夫的尸体凉透了才送到外面衙门来的,所以绝对不会在伤口附近有淤血出现。我在保存尸块的时候,这些尸瘢也保存下来了,你要想看,也可以看看。”
话音刚落,尸块便被端上来了,用一个白布盖着。端尸块的人直接将尸块拿到那女人面前,解开白布,女人死去的丈夫的脑袋出现在女人面前,他的眼睛瞪地非常大,眼球似乎要爆出来了。
女人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扑倒在地,顿时就崩溃了,连连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反应,已经让众人猜到了真相。她身边的男人也立即做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枉我还帮你去绑架楚家少夫人,我真是错信你了!”
“怎么,现在就想着要与她撇清关系了吗?”梁大人又是一声笑,道:“来人,带证人。”
话音一落,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奶奶被衙役带了进来,因为她年纪大了,梁大人特意许她不必下跪,只问道:“老人家,你将昨日你对我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老奶奶点点头,道:“这两个人啊,一直都不老实,这个女人不是我们京城本地人,是他丈夫从蛮子手里买来的,我就知道蛮子手里的女人都水性杨花,这女人来了没多久,就跟这个小张勾搭上了……小张啊,你以前可是个好孩子啊,怎么现在竟然变得……变得如此……哎……”
老奶奶长叹了一声,无不可惜地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的脸上有些慌张,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连忙道:“刘奶奶,你说什么呢,你老糊涂了吧!”
“我老糊涂?你去问问金鱼巷口里的众人,哪个不知道我刘老奶奶七十九来,耳不聋来眼不花,算得了账下的了厨,你们那天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我在家里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俩个禽兽,她丈夫当时还有没死啊,还活生生地有着,就被你们一下一下弄死了,他的惨叫声,就算被你们捂住嘴巴,我还是听见了!”
“你是真的老糊涂了吧!”这个张姓男人又吼了一句,然后对梁大人道:“梁大人,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我向来老实本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老实本分?老实本分的人,会做出绑架良家妇女的事情?”他反问了一句,然后厉色问那个女人道:“如今这个男人将一切都扔给你了,你便甘心自己认了吗?”
女人哭了好久,大概是哭累了,渐渐平静了下来,转头看他道:“你好狠的心啊,我与你睡过那么多次,你就这样抛弃我?你不是常说,要跟我一起生,一起死吗?你不是常说你有多爱我吗?”
“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根本不熟!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良心,自己要死了,居然还打算拖我下水?”男人很是慌张,额间已经有豆大的汗珠留了下来。
“跟我不熟?你背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要不是你说我丈夫又老又丑,要不是你想出了那个敲诈季慈堂的办法,要不是你要我绑架楚家二少夫人,我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吗?”女人怒吼着,然后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狠狠地道:“你现在还想与我撇清关系,你现在就杀了你!”
众衙役连忙上前拉开二人,现在这结果已经很清楚了,这男的再想否认,已经没有人会再信他了。梁大人说了一句“都带下去”,众围观百姓就都各自散开了。
楚遥岑也牵过青笛的手道:“真是大快人心,这两个人渣要被砍脑袋了,叫他们欺负你!我们回家去吧。”
青笛点点头,便要跟楚遥岑一块儿回去,那个女人被衙役押着往外走的时候,她也突然看见了青笛,连忙喊道:“楚少夫人,你等一下。”
青笛想了想,反正这也是个将死之人了,便停下来要听她说什么,那女人又回过头去对梁大人道:“梁大人,昨夜绑架了楚二夫人,我感觉十分的愧疚,我想去跟楚少夫人道个歉,可以吗?”
梁大人想了一下,见青笛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那女人走到青笛面前,青笛等着她开口说话。
女人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她毫无征兆地冲了上来,抓住青笛的右手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