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惊鸿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就将脑袋倒在了太子的手背上,呼呼就睡了过去。
眼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慕洛很是嫌恶地推开慕惊鸿,甩袖而去。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庭院,因为客人的散场顿时就变得冷清无比,司徒千南去送府门口送客人,一时间,就剩下打扫的下人丫鬟,还有凌剪瞳,叶正白和睡不醒的慕惊鸿。
刚才的事情还真是多亏了慕惊鸿了,要不是他一语说破,说不定她凌剪瞳今天晚上又要抱着活蹦乱跳的老鼠睡阴暗的牢房了。
“他是真的睡了吗?”凌剪瞳坐在石凳上,盯着一直流口水的慕惊鸿看着。
叶正白蓦然一笑,直接伸腿踢了踢慕惊鸿的屁股,慕惊鸿顿时就打了一个寒噤,蹦了起来,略带有红晕的脸颊瞪着叶正白嚷道:“大哥,你如今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叫你装睡,我就是想让你清醒清醒。”叶正白爽朗一笑,让慕惊鸿顿时睡意全无,他不经意间地垂下视线,正好落在凌剪瞳的愁眉苦脸上。
他就是用小拇指都能想到,凌剪瞳现在在想什么。
“眸儿,现在周围都没有人了,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凌剪瞳白了慕惊鸿一眼,刚才还觉得他是好人一枚,别人不相信她,好歹他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可现在他问出这番话,又是怎么个意思?
“对,我就是故意的,行了吧?”索性破罐子破摔,谁怕谁。
慕惊鸿轻叹了一声,单手托着脑袋:“我就知道,女人的嫉妒心简直是可怕,只是可怜了孟雪鸢,还有我那痴情的二哥啊。”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那个过敏昏倒的四王妃是……竟然是孟雪鸢,司徒千辰的前女友!
凌剪瞳顿时眸光大亮,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拽住了慕惊鸿的衣领,嚷声道:“四王妃就是孟雪鸢!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慕惊鸿睁大了眼睛,满脸无辜:“我以为你知道的。”
凌剪瞳又好似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了石凳上,怪不得,怪不得司徒千辰会舍弃她,不顾一切地去救那个女子,还以为他是见义勇为呢,搞了半天竟然是对旧情人,难割难舍啊。
凌剪瞳这下子,完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费劲心力操办司徒千辰的生辰宴,就是为了给他个惊喜,可现在看来,她把他的旧情人差点给搞死过去,还真是惊喜啊。
凌剪瞳啊,凌剪瞳,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呢?
这不是明摆的,把司徒千辰往孟雪鸢的怀里推嘛。
凌剪瞳不禁仰天长叹一声,老天爷,降下来一道雷把我劈死吧!
司徒千辰把孟雪鸢送回四王府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了,流星的步伐迈的很稳,前面就是挂着大红灯笼的四王府,门口除了守门的两个下人,就再无他人。
四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司徒千辰带走,慕蓁就一点都不担心,没有派出官兵寻找,也没有站在府门口焦急地等待。
孟雪鸢面色平和,虽然脖颈处的红斑也已经消失大半,但还是一副很是虚弱的样子。
司徒千辰下马,将孟雪鸢抱下来,却没有将她放下的意思。
孟雪鸢眸底蓦然抹上一层伤切,语气低低道:“千辰,我没事,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这是在四王府的门口,那两个门子已经将视线加注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可司徒千辰完全就不在乎,反而加紧了手中的力道:“你身体不好,还是我送你进去吧。”
目光相对,虽然孟雪鸢执意不愿意,可依旧抵挡不住司徒千辰的固执。
就在司徒千辰抱着孟雪鸢要往府门口走去时,忽的,一欣长的白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司徒千辰冷冷地抬眸,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之后,才变得缓和了起来。
“雪鸢身体不好,我送她进去,你让开。”
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慕惊鸿,他拧紧了眉头,目光落在孟雪鸢紧攥住司徒千辰的衣领处的苍白小手,他的脚步没有挪动半步,却压低了声音道:“二哥,雪鸢姑娘现在毕竟是四王妃,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啊,他们毕竟已经不是当年的青梅竹马,挡在他们面前的不光是青梅已嫁作**,更重要的是悠悠之口还有身份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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