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就咋拿捏?
想到这,谭氏激动起来,恨不得这就去寻村里的媒婆过来。
“瞧瞧你,说的啥混账话!”
老杨头的一声低喝,打破了谭氏的憧憬。
她回过神来,听到老杨头在那不悦的数落:“大麦没黄就急着割小麦,老五和梅儿还有永仙他们都没说亲,你就急吼吼张罗着给胖丫说婆家?天底下没有这样的荒唐事!”
“那咋办?要真是排着队儿的来,那胖丫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再闹腾到猴年马月呀!”谭氏一脸的郁闷。
老杨头道:“这事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胖丫的事咱先搁一旁,这都入冬了,地里的农活空闲了下来,你这做娘的,倒是该把老五的亲事也提起来!”
提到老五杨华洲的亲事,谭氏就像是一盆烈火,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啃声了。
屋子里,只有老杨头还在那自顾自的说。
“老五都二十五了,村里跟他这个年纪的,大都做了爹,娃儿都能打酱油。”
“就他,还单着,过了年,就二十六了,越往后面说亲越难!”
“你是他娘,甭成日里就把梅儿捧在胸口,老五的亲事你得多操心!”
“你也真是的,叮嘱我张罗老五的亲事你吩咐就是了嘛,提梅儿作甚?我五个儿子一个幺女,多疼她一点咋啦?”谭氏终于嘟囔了句。
被老杨头瞪了一眼后,她又垂下了头。
盆里的水热气渐渐散了,她开始拧帕子,得给老杨头把脚擦起来了。
老杨头任凭着谭氏抬起他的脚,给他擦拭着,一边还在交代。
“这些时日,你别老是窝在屋子里,多出去走动走动,跟人那打听打听哪家的姑娘好!回头请媒婆过去提亲!”
“梅儿爹啊,要我看啊,咱长坪村,或咱邻村,都不会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咱老五的!”谭氏道。
“咋?咱老五哪里不如人了?”老杨头瞪起了眼睛。
“咱老五那身板那五官,周周正正,一把子气力,还会木工活计!家里兄弟多,又能帮衬!”
“回头咱永仙考中了秀才,往后再考中了举人去做官,那他们就是官家的亲戚,多荣耀!”老杨头有些忿忿不平的道。
“哎,咱老五啥都好,可谁让他是天生的克妻命啊!跟近晓得咱情况的,谁家愿意把闺女嫁过来?”谭氏道。
“胡说八道!”老杨头道。
五年前,他和谭氏帮五儿子在余家村说了一门亲事,就在双方刚合过了生辰八字的第二日。
那姑娘一觉起来喝稀饭吃炒豆子,被一颗豆子卡住了,半碗茶的功夫不到就断了气!
后面又连说了两门亲事,都是在双方答应了后,那姑娘就出了事!
打那后,老五的婚事就搁在那了。
谭氏去找人算命,说老五命里克妻!
想到这,老杨头的一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半晌,他长叹一口气,对谭氏道:“都过去好几年了,事情也淡了。你甭跟这跟近晓得咱老五情况的人家那物色,去远一些的村子里物色嘛!”
(下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