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作,当然不可能说做就做。
不论是李恪还是顾漫,想要的都是一个完整的,健康的,即使分拆之后,也保留了精华的云海集团。如果暴力分拆,云海集团人心惶惶,支离破碎,这就是适得其反了。
顾漫发出了召开股东大会的邀约,另外在私底下开始偷偷地将散落在外的股份收回来。她并不是害怕手里股权占比太低,无法掌控全局,只是希望这次大会能够尽可能地顺利,掺和的人越少,形势越明朗。
云海集团的大股东一直藏身幕后,大部分时候都授权给外门长老顾云海代为行使权力。这是顾云海在云海集团说一不二的底气。到了顾漫这边,大股东没有授权给她,所以她的地位经常受到质疑。
要不是李恪回了一趟归元宗,过了明面,怕是也不知道云海集团六成以上的股份牢牢地掌握在归元宗的长老团手里。就算是宗主江万山也不能轻易干涉这些股份。
知道这一点之后,顾漫才明白,李恪的命令是绝对的。这并不能让她更加轻松,相反,正是因为李恪的命令有着绝对的效力,才让她对于后续家族里可能汹涌而来的反扑感到烦躁。
顾天辰与顾天星得到了股东大会的消息,也在私底下聊事儿。
“嘿,股东大会,这是又要折腾啥?”
顾天星缩着头,跟顾天辰窃窃私语:“哎,上次你说的高人,找着没?”
顾天辰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找是找着了,但是我们真的要找这样的人?”
顾天星拉开身子,意外地说:“兄弟,不是吧?这个节骨眼上你说不找人?那个姓李的不学无术,啥玩意都不懂在那边瞎逼逼,除了能打之外一无是处。上次董事会被他搅了局,不有很多董事都说吗,也就是看在老头子的份上,暂且容让,下次再有这事儿,可就要联席弹劾了么?”
顾天辰双眼一亮:“真的?”
顾天星撇了撇嘴:“可不?股价下跌,那姓李的说什么是正常现象;资金链紧张,他居然说是我编的!天地良心,我都快笑出声了。结果到现在,这俩狗男女什么都没做,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啥。那顾漫就知道咆哮:‘你给我解决啊!不解决问题,我请你来做什么?’”
顾天星捏着嗓子学顾漫说话,倒还真有几分相似。顾天辰不禁捂着嘴笑出声来:“哈哈哈,真是白瞎了老头子十多年的教导,直教出个草包花瓶出来,跟那姓李的倒是天作之合。唉,说起高人,实在是高人,不是盖的。”
顾天星嫌弃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顾天辰苦着脸:“你没听懂我的意思,要价超级高啊。”
顾天星诧异地问:“兄弟,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穷鬼,你都说要价高?他要价多少?”
顾天辰伸出一根手指头笔画:“说是要集团一成的股,以后他来当集团的保镖。”
顾天星气得跳起来:“让他去死!一成股?我们俩加起来都没有一成股,想什么好事儿呢?”
顾天辰想了想:“要不,先让他跟姓李的杠上,事成之后稍微操作一下不就有了吗?到时候再填给他?”
顾天星指着顾天辰大骂:“填个鬼!他是镶金啊还是镶钻啊?当保镖?一成股?一成股就是几十亿好吗?成本这么高,产出一分钱都没有,亏你还是商场上打滚的人,这点都看不出来?”
顾天辰连连点头:“哎,我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不请他了。不请不请。这几个月云海集团股值跌得丧心病狂,人家也不见得看得上。”
顾天星想着自己手里捏着的几分股份,每天都在缩水,不仅觉得心口跟针扎似的,生疼。
“不能再让他们瞎搞了。他们不是就打人厉害吗?不是就会扯着嗓子比声音大吗?这次我们给他来个王者之师,堂堂正正拿数据挂出来,问他们有什么解决方案。没有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嘿嘿嘿”
于是在集团里的行政总监发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现象。自从顾云海去世之后,就像松了夹板一样每天放飞自我的顾天辰和顾天星兄弟俩最近居然每天都老老实实地来公司上班,不仅如此,还每天加班到深夜,比老爷子在的时候还要用心,实在是令人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