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徐迟眼神闪烁不定,表情诡谲,心里就知道这火候差不多到了。
他着急地拦住徐迟:“前辈!你没有这么做的资格!”
徐迟大义凛然:“那你跟他们说实话,说你没办法带他们进入练气期,他们应该早早地放弃!”
李恪为难地挤出一个干笑:“不行啊”
徐迟一甩袖子,作势欲走。
李恪赶紧拉住他屁股上的长长的尾羽,一不小心,给拽下来一根,吓得他脸色发白,立马用力给徐迟屁股后边捅了上去,直扎得徐迟“嗷”的一声痛呼:“做什么嘛你!”
“前辈!前辈!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李恪拉着徐迟赶紧讨饶。
他生怕徐迟跟他计较那根羽毛的事儿。
这衣服看起来花费不菲,要赔起来,李恪心里还真没有底。
徐迟的注意力被他引到正事儿上边来了,满意地点点头:“那你说吧。”
李恪面向赵子真他们,看着他们脸上有点发木的表情,心里有点紧张。
鱼能不能上钩,就看这两句话了。
他用力地吸口气,大声说:“我,李恪,一定能带你们进入练气期!这位前辈说的话,不对!就这一期教程,结束的时候,如果你们没进入练气期。我,李恪!会帮你们向陆校长讨回历年来你们付的学费!我亲自向你们爹娘磕头,赔礼道歉!就说我李恪妄为人师,误人子弟!”
徐迟大吃一惊,随即脸上的肌肉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抽——这可比他之前预想的顺利多了呀!果然小年轻经不住激呀!
李恪突然望向徐迟,双眼一片血红,显然情绪非常激动。
徐迟被李恪看得心头抖了抖,问:“干啥?你想干啥?”
李恪说:“前辈之前搬弄了那么多是非,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如果我的弟子们有一个进入练气期,你该怎么赔他们?如果他们听了你的话,他们说不定这辈子就毁了!你该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
徐迟翻眼看天:“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来说说罢了。”
赵子真冷冷地说:“说说罢了?如果我有一天侥幸踏入练气期,必然请示祖父,将你的道场推成平地。这位徐校长,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徐迟身后一个小萝卜头突然跳出来:“赵胖”
大概是看赵子真减肥成功,那小萝卜头临时改了口:“赵子真!你不要老仗着你爷爷的势在这里欺人太甚!你爷爷再厉害,护不住你一世!你进不了练气期,你就是废物!我校长说的都是实情,你敢不认吗?”
赵子真笑了笑,看着小萝卜头说:“梁凡,你自己进入练气期花了多长时间?报了几次补习班?我们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觉得比谁快。你等着,过几天我就追上你了,到时候你别被我打哭!”
梁凡显然对赵子真有点心理阴影,刚开始还色厉内荏地鼻孔朝天地哼哼两声,然后就缩到徐迟身后躲着去了——就算练气了,还是怕赵子真!
徐迟连连摇头:“那你们想怎样?我不过是说两句公道话,总不能说公道话还要背责任吧?那天下还有谁敢仗义执言啊!”
赵子真耸耸肩:“这样吧,如果我们里边,有一个人进入练气期,那你就把道场关了,发誓从此绝不再误人子弟,向大家承认你没有资格教授学业,这样就行了。”
徐迟觉得好笑:“你是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我是仗义执言!仗!义!执!言!”
罗振清从背后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来:“徐校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跟你背后那群土鳖似的,连‘留影宝珠’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吗?”
留影宝珠在修真界算是比较稀缺,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民生资源。它比起世俗界的相机、摄像机优越的地方只有一点——全息投影,而且绝无可能进行剪辑和修饰,绝对是实打实的真实场景,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