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相,你确实是福星。只不过……”
揭开伤疤,是痛苦的,哪怕表面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年纪大了,不喜欢听别人惨痛的人生。
撇开鸽子的坑不谈,她确实挺好的。
阮之宁:“福星不会是一直走运的。看你印堂发黑,不出三日,你必有血光之灾,想要化解的话……”
“改行当江湖骗子了?”楚琬赏了他一个卫生眼。
阮之宁:“我很认真。”
“嗯,你继续认真地骗人。”她就笑看沙雕装逼。
阮之宁一脸严肃地说:“想要化解,只有一个办法。”
楚琬掏掏衣兜,再摸摸裤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五毛。
她捏着五毛钱,假作心痛:“大师,不用找了。”
只准这些人戏精上身,不允许她和戏精本精合体?
笑话!
阮之宁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
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不应该是跳过走程序,直接开喷吗?
预设好的一秒三喷外加动手伤人呢?
又或者文明一点,她转身就走,十分痛快。
鸽子变了。
她那钢铁之翼不愿意展开了,只想当一只抱着重型火炮的走地鸡了。
看来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一惊取人命。
他紧抿着唇。
“大师?大师?”楚琬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是编不下去了吗?”
他抽走了她攥着的五毛钱。
“看你这么诚心诚意,那我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化解之法。”
楚琬抱胸静静等待,看他能编个什么出来。
阮之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你命格里,是缺点东西。”
“缺心眼吗?我又不是你。”楚琬一句话堵了过去,还不忘骂他。
阮之宁摇摇头。
楚琬:“缺钱?确实挺缺的。”
阮之宁仍然摇头。
楚琬:“您说说?”
“叮”的一声,小虎牙闪亮登场。
要是没有那撮绿得发亮的呆毛就更好了。
他的心里好似藏了一面大鼓,正在疯狂敲击。
他一遍又一遍地做着深呼吸。
话到了嘴边,死活不愿意爬出去让别人听见。
他太难了啊。
楚琬:“没想好啊?没想好还学人出来做骗子?”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阮之宁用上了否认三连。
楚琬摊摊手:“垂死挣扎?恕我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秋豆麻袋!”阮之宁叫住她。
楚琬站在一盏路灯前,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眸子里有着比星子还亮的光。
她在等阮之宁走过来。
这次,他走得很慢。
楚琬很是耐心,并没有催促。
阮之宁在她身前站定,望着她,足足沉默了一分钟。
“你,踮起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