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着法子遮掩,现在故意抛出线索,让元帝猜疑、猜想,直至最终将这条线扯到底,让大鲲彻底暴露于人前!
郭士通捏紧了手,他现在只想给秦风跪一个,若非他提前弄了这一出,郭家如今如何?
现在得亏有他这个后备,父亲作死,但他还能保住其余家人的性命,已是最好结果。
其后马车一路上没有停歇,赶车的人轮流歇息,因为曹景提前吩咐,物资准备得齐全,他们一路上没断过吃喝,倒是马车上的人一直昏睡,郭士通担心他们的身体,但也不敢说话。
肖芷青倒不是真的无情,中途会想法子给这些人喂些水,煮些粥水喂进去,保证活着。
郭夫人中途曾经短暂地清醒过片刻,睁开眼看到儿子的脸还以为是做梦,伸手摸了郭士通的脸,没等感觉到是虚是实就重新陷入了沉睡。
郭士通当时眼睛就红了,鼻子酸得不像样,当着肖芷青的面不肯丢了男儿气概,死死地咬住牙帮子让自己不落下眼泪。
肖芷青再大咧咧也是个姑娘,也见过父亲因为两位叔叔的死而黯然神伤的时刻,她虽不喜两位叔叔的市侩作风,但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听闻噩耗后也一样悲痛。
她故意扭头看外面的光景,假装在查看路况,忽视郭士通几欲掉落的眼泪。
他们一路上都平安无事,但也几度差点遇上盘查的官兵,他们人少时还有路引可以蒙混过关,现在带着一帮逃犯只能东躲西藏,争取不被发现。
日夜兼程,他们终于在一天夜里抵达西南,让郭士通没有想到的是与他们一路的还有一帮人马——柳家人,见到胡子拉碴的柳长生时,郭士通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柳长生是半夜逃出来的,出了隋城顾不得回江北,就杀往西南,曹景一路相送,而另一队人马也在曹景的安排下将在江北待着的柳家人护送前往西南。
与他们一道的还有柳家这些年的积累,虽未全部带走,也有绝大部分,筹备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一日,原本也有不想走的,柳苑的大哥柳长言透露几许,终究是一道走了。
只是他们算是有备而来,又和秦风是那样的关系,真正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并没像郭家人一样被投药注射,是清清醒醒来到西南的,抵达的时间也比他们早。
曹景将人带到,身心俱疲,但也记得秦风的交代,既然在元帝那边暴露了水路,那就走水路,但也没有暴露原来的小码头,而是临时开辟了另外一条道,让船只过来接。
两股人汇合,又是在深夜,西南新来的知府又是个难缠的,曹景的心根本没有放下来。
直到把所有人和物转移到新开辟的地盘,外面守了一层又一层,曹景才坐下来饮水,想到一路上发生的事,面色忧然,现在只剩下方正了。
柳长生一走,方正的处境极是危险,他能不能逃脱一看自己的本事,二看元帝的心思。
元帝就算怀疑大鲲又如何,真怀疑,那就派船穿过东越与南瀛的争议海域,直往大鲲来就是了,这是什么,这是自投罗网,到了大鲲的地盘,还有好果子吃?
秦风派人修建的碉堡和炮台都不是虚设,是实打实的军事防御和攻击系统,自从柏江把那位能人拉过来,以前未曾发现的矿也相继发现,火药的产量增加,全是底气。
曹景在脑海里勾勒着将来可能出现的对峙,突然间心潮澎湃,就在此时,一名暗卫突然来报:“不好,外面来了许多官兵!”
曹景所有的念头都抛诸脑后,立马站起来,对方来得极快,一时间不少星星点点的火把在四周亮起,将这一片照得犹如白昼!
他们所在的位置本就是要乘船离去,一边靠海,一边靠陆地,对方来势汹汹,眼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郭士通憋了一路,看着坐在地上还在昏睡的家人们,厉吼道:“拼了!”
“稍安,来的是何人。”曹景往前一步,厉声问道。
手下人还未答话,远处却传来一记温和却威严的声音——“西南知府林儒之!”
曹景一怔,怎么是他?不远处,龙七站在人群里看着曹景,他们一并乔装出来执行任务,比起曹景,龙七对这位更有印象,上回就领教了这位的灵敏度。
林儒之站在人群前面,身边人拿着的火把照在他的脸上,上次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
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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