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岑的确心中闷疼,洛凡尘所说的话时时在她心中敲打着,一想到自己曾经嫉妒的女子比自己抢先一步成了人中凤,而那个男人又是自己肖想过的,岂能不想多。
她借故头晕躺在榻上,想到自己刚刚满月的孩子,她与前太子没有生育孩子,这个孩子本来是她的第一个孩子,理应疼得厉害,可惜,太让她失望了。
出生那日,看到比寻常婴儿要小上一圈的孩子,她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料。
后来预料成真,她也看到陈天啸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完全冲淡了她对孩子是男孩的喜悦,直到现在,陈天啸对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热情都普普通通。
在方才洛凡尘抛出底牌的时候,陈天啸更是不动声色,比起这个孩子,他在乎的另有他物,这个孩子不成,或许他还会休了自己,再生嫡子。
程岑翻来覆去,楚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像热锅边不安的蚂蚁般的侯夫人,她默默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轻声说道:“夫人喝点汤吧。”
“不用了。”程岑哑着嗓子说道:“你的师兄见过秦风,你也见过吧。”
楚月心里一顿,晓得自己是暴露了,程岑见她不作声,坐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故意来到我身边的,是不是?你的师兄这次来,是带着秦风的任务来的,你也不用装了!”
“这不是没办法嘛,夫人的心太大,要是夫人在北关弄出事来,也不一定是坏事,但若对大鲲不是好事,那得防备一手不是。”楚月也不装了,懒洋洋地说道:“北关难以成事。”
她来了这么久,早把这里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一边靠着有狼子野心的北漠,这边厢,还是万般防着他们的元帝,军备物资还要自己捞钱购置,怎么反?
要说圈地为王,那北漠不正好有了侵占的理由,将他们一攻,一占,还能说没有侵占东越的土地,不过是打下了一比大鲲更小的弹丸小国!
左有狼,后有虎,还有这个拎不清的夫人,陈天啸的处境并不好。
不过嘛,楚月对陈天啸是有些改观的,这人活在世上不可能纯粹的黑与白,他是心狠,但那是对站在对立面的人,他对北关的百姓和手底下的兵却是无话可说。
明明镇北军军费有限,自己都还缺物资,却长年保持着每月两次的派粮,而且只派给贫苦之人,更听说陈天啸还资助了一批孩子读书识字。
更帮助本地的居心民开垦农地,发展商业,他之所以对北漠与东越的百姓往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了解底下百姓的需求。
反观这位侯夫人,楚月的观感实在一般,好歹也是名族之孙,怎么就格局一般,自打嫁来侯府,满脑子就是玩弄权术,再不就是吃些助孕易产男婴的补药,寻思生个孩子巩固地位。ъìQυGΕtV.℃ǒΜ
两人熟了以后,楚月才知道程岑以前干过什么,把手都伸到军营里去了,帮着陈天啸对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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