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过后,萧予安慢悠悠地往木屋方向走,一路上顺便摘了些野果,哪知天公不作美,忽而阴云密布, 下起雨来,深山里枝叶茂密,倒也不觉雨大,萧予安懒得跑,随手摘了片大蕉叶顶在头上往木屋走。
眼见木屋近在咫尺,萧予安猛地停下脚步。
他看见晏河清站在木屋外。
雨幕重重,微风襟袖知,晏河清站在屋外没个遮挡,也不知站了多久,一袭白衣全被打湿,水珠顺着他的发 丝和侧脸凝聚坠落在地,砸在水坑上,泛起点点涟漪。
萧予安看见他一手负在身后,双眸望着之前自己离开的地方,好似在看又好似不是,雨水朦胧着那双眸子, 也模糊着晏河清的身影,渺渺茫茫,迷离徜仿。
萧予安先是一怔,而后吞了一小红果,赶紧跑过去拉他:“你怎......公子怎么站在这呀?下雨啊,快进屋。”
晏河清嗓音嘶哑,好半天才轻声说:“我以为......以为你又走了。”
萧予安将人拉进木屋,不解道:“又?你是说我平时上山采药?可我不是每次都回吗?何苦淋着雨在外头守 着,你身上还有伤,可别被淋得更严重了。”
晏河清许久没应声,等萧予安在屋子中间燃起火堆才又开口 : “方才......我听见你跟人走了。”
“啊? ”萧予安正脱下身上被淋湿的外衣,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心里不由地卧槽一声。
晏河清听见了张白术的声音了?
毕竟在晏河清看来,自己现在是林参苓,这要发展感情戏,还是得赶紧解释清楚才好。
萧予安说:“公子别误会,那是我师兄,他是上山采药恰巧碰到我们的,公子快换件衣裳,别穿湿的了。”
晏河清敛眸,轻轻嗯了一声,依旧一副失落的模样,任甶萧予安帮自己解下外衣,没再吱声。
萧予安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