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们的二师兄。”
“二师兄!哇咔咔咔咔……”文如锦捧着肚子傻笑了半天,发现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才假咳嗽一声,装了个很正经的表情,“咳,那个……对了,带艺投师?那他万一是别的门派的卧底怎么办?”
“啊?你这……”唐寅被他毫无过渡的表情切换闪了一下,倒真咳嗽起来,挣扎着笑道,“锦少爷,你这想的……”
“也不是没有道理。”宁轩坐在那里,淡淡地飘过来一句,目光也在文如锦身上扫了扫,“要是照平之说的,华山派很有些意思,可以再探探。”
“大哥!我去我去!”像是要补偿什么似的,文如锦高举着一只手,在地上乱蹦。
宁轩刚要点头,又看了一眼唐寅:“唐先生陪他去一趟刘府,也看看那什么金盆洗手大会。记着:不遇大事,以他为主。”
这是要把锦少爷扶上君天府的第二把交椅了?唐寅这个念头在心里打了个转,随即躬身称是,又眨眨眼一笑:“爷,这么称呼可不敢当!叫老唐就行了。”
文如锦则愣了一下:“大哥,你不去吗?——哦,你是不是要跟小林子埋伏在外面,算计那个余……”
“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你就聪明了,真指望又指望不上。”宁轩笑微微地吐槽了他一句,终究还是没多说,却是叮嘱道,“去刘府用不着让着他们,我不在时,你就是君天府的脸面。”
“大哥放心,我知道了!”文如锦的声音立刻变得十分响亮。
……
文如锦和唐寅刚走到刘府大门前,就被人不失礼貌地拦了下来。文如锦再傻,也知道赴会没有请帖是不行的,当即甩出了一块牌子。
这还是宁轩刚给他的,很结实压手的一块木牌,文如锦当然是看不出什么质料,只知道上面简明扼要,刻了“君天府”三个字。
“我们家锦少爷,是君天府十七爷座下副使。”唐寅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地入了戏,一副狗腿样。
文如锦没人可狗腿,想起大哥说“你就是君天府的脸面”,立刻摆了个鼻孔朝天的造型。
“君天府?……”湖广江西彼此相邻,君天府刚刚崛起,名声传得不远,刘府的家人倒是见多识广,没敢小觑眼前的两个人。
尽管这位“锦少爷”只是十几岁的小小少年,还是有府中下人特地引路,带他们前往待客的大厅。
一路上文如锦东张西望,嘴里还不停闲地念叨:“嚯!你们家够大的!来这么多人!……嘿!那边还有和尚!……这么多出家人,吃饭也吃不到一块儿去啊!……刘三爷金盆洗手是在哪儿?这么多屋里都有人,能都看得见吗?”
带路的是个精干的青年,本来听着文如锦絮絮叨叨,好像没见过世面一般,就转过头去偷笑。谁知听到后来,渐渐的有些惊讶,也正了颜色,就势偏着身子微微一躬:“回锦少爷,只说今天来的贺客,怕不有五六百,再加上之前就来的各派贵客,怎么也有一千来人。所以前院后院、东西跨院都要安置,光席面就安排了二百多桌。出家人的素斋,那是单做的,他们那几桌也单放在一个院里,不和大家混淆。我家老爷金盆洗手,是在前院正厅,到时候几大门派的首脑都要观礼的,像锦少爷您这样的身份,自然也有一席之地,其余的弟子、门客、伴当,就只能远远地瞧着了。”
“哦,原来你们这儿还排座次啊!倒跟水泊梁山差不多!”
文如锦一句话,说得那青年差点绊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