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锦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但是他脸皮厚,明知道别人未必把他当一回事,说话还是理直气壮,一点没有怯场。
费彬再次冷冷一笑:“锦少倒是个热心肠。”
“也不是。”文如锦笑嘻嘻地挠了挠头,“我大哥老说我就爱多管闲事,说了好多次,我也没改得了。后来我大哥也就由着我了。”
“锦少的这位大哥是……”
“就是君天府主人,江湖中称他一声十七爷。”文如锦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轻轻描上最后一笔。
“我大哥”说的是自己在君天府中的位置,“由着我”说的是十七爷可能插手的程度。文如锦知道自己分量远远不够,不动声色地拉了整整一座君天府来背书。
费彬这种老江湖当然听懂了,就因为听懂了,不免怀疑眼前这个憨头憨脑的少年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
“在下久仰君天府和十七爷的大名,今日之事完后,必定另找机会,当面拜访。”先垫了一句客套话,随着转了口风,“不过刘正风之事,是我们五岳剑派清理门户的家务事,恐怕……”
“你们家务事,我当然不会管啦!”文如锦一点也不觉得挫败,眼睛转转,走到被挟持的刘府家人跟前,也不管刀剑锋利,就硬往上凑,“哎,这位老兄,你看你拽着人家大姑娘,成什么样子!”
“你……你……”那个被长剑架在脖子上的女孩子,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直咬着嘴唇,不愿意露出一点惧意,这时却忍不住开口道,“你离远点,别伤着了。”
“那不能够。我又不是五岳剑派的,费先生奉的左盟主命令来清理门户,清不到我头上吧?哎,小姐姐,我问你,你学武功了吗?”
女孩子好像从来也没见过这号人,瞪眼看了半天,发现在场的人没一个说话,倒像是等自己回答,才轻声道:“没……我爹没教我……”
文如锦“啪”地拍了下手,一副很愉快的样子:“你看看,你又不是衡山派的!别怕别怕,他们不能杀你!”
那个挟持着女孩子的嵩山派弟子实在忍不住了,嗓子里发出“呃”的一声。
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没什么正形,可人家说的有理啊!自己当众抓着个小女孩、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孩,动刀动剑的,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看好了人,别分心!”费彬无奈之下,不得不喝了一声,才转向文如锦,“锦少一定要管这件事?”
文如锦嘿嘿一笑:“也不是管,我这不说句公道话嘛!”
他确实没有管,也管不了。在场除了刘府家眷,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比他高,真打起来,他要是能成功脱身,都已经算是幸运。
所以他只能用话僵住这些人,至少让他们当着一千多个吃瓜群众,不敢下手杀害妇孺。
“费贤弟……”看出费彬犹豫的岳不群,突然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这位锦少,与宁王府的人过从甚密,方才大家都是看见了的。”
岳不群对亲藩的认知,最多就到了“无诏不可擅离封邑”这一层。至于皇室为了保住本支的权位,其实是刻意要把其他宗室养废掉,这种事江湖人还是理解不来。
所以,对于在场的这些人,藩王是仅次于皇帝的权力象征,是绝对不敢招惹的人物。
听到文如锦的这层背景,费彬的目光也不禁闪了闪,转而露出一丝阴刻的笑容。
“岳兄,你看这是什么?”
岳不群很机敏地侧了下身,挡住费彬暗中伸出的手,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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