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直到人影消失不见,冷玥也没能再多说一个字。
“哎,至少应该问问名字的!”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想来当时自己那像是被下了定身咒的表现,应该称之为羞涩吧。可是不知道给那人留下了什么印象呢?一个花痴的打工小妹?
冷玥更加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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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最近很忧郁,老板最近很奇怪。
病假结束来复工的玫拉妮有些好奇看着坐在店里的老板,她霸占着店里最显眼的位置,已经挺直背脊坐了两个小时,这期间她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门口,偶尔面露羞涩,转而又唉声叹气。面前放着的咖啡早已经凉透,被她捧在手上的英文原版的时间简史,还停留在被翻开时的那一页。
玫拉妮偷偷地掏出手机给同事发信息询问情况。同事告诉她,老板的反常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以前老板每次制作完甜点,顶多和她们打个招呼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偶尔来巡视一圈,没有个十分钟就又打着哈欠走了。
直到大前天,老板收工后像往常离开,可是没曾想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她竟然又出现了!
一向只扎马尾的老板破天荒地做了个法式盘发,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职业套装,看起来精明干练。她的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要了杯咖啡后就坐下来,不说话,也不看书,就只是坐着。
小员工被吓得不轻,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所以老板来盯梢她了。
可是观察了一会儿后她发现,老板的眼神要么盯在大门上,要么就是注视着虚空,心思早不在店里了。
听到同事这么说,玫拉妮放下心来。但她还是有些纳闷,老板每天从凌晨三点就已经开始工作,这几天下午还在店里“罚坐”,她难道不困吗?
冷玥不仅困,还浑身都疼。她觉得自己魔怔了,放着好好的觉不睡,竟然在店里蹲点一个男人,还是个只见过一面,总共也没说几句话的男人。
冷玥确实有些不甘心,如果能让她情景重现,至少名字还是能问出来的。可能,或许,还可以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结果人没等到,冷玥生病了。
闹钟准时在凌晨两点响起,床上的人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浑身发烫,喉咙又干又痛,手脚像被灌了铅,怎么都抬不起来。
刺耳的声音持续在房间回荡,不得到回复誓不消停。
冷玥发出一声难受的呜咽,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拿过桌上的手机关掉闹钟。
现在是2:21分,冷玥判定自己发烧严重,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于是给她的员工发消息通知今天关店,放假一天。
做完这些,她重重地倒回床上,把被子用力往身上裹了裹,又沉沉睡过去。
冷玥烧得很厉害。她一会儿觉得很热,恨不得把压在身上的被子全都踢开,一会儿又冷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
她的意识浮浮沉沉,时间一下就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