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雅与尹柏然一早便赶去医院,到时病床空空,她心一惊,双眼愣愣看着尹柏然。
“没事,也许被护士推出去散步。”
她忙打电话给许恒,却是关机,二人走出病房,便看到走廊里人来人往,手术器械在小推车上咚咚作响,一个医生路过他们,急道“是唐小姐吗,你父亲正在手术室,你快跟我来!”
尹柏然忙搂住她向手术室赶去,她一边走,一边颤抖的拨电话。
“喂,卓宇,你和容儿快到医院来,爸爸也许有危险。”她有些哽咽。
尹柏然已经倒来热茶,递给她道“我已经派司机去接伯母。”
“谢谢。”
九点刚过,他们的手机交互的响起,于是各自在病房前接着电话。
刘秘书来电说股市一切稳定,而且不少交涉中的客户主动打电话前来继续续约,工厂那边已有旧项目的订单开始生产。
凯然又如一台机器般的,稳定的运作起来了。
自己个人的能力在这股推力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商场一点风吹草动,便全民皆兵,不管事实真相与否,那不重要。
就好比,凯然失了技术资料,她与尹柏然的婚姻。谁去管里面的真真假假。
她可以向大众保证说,凯然的项目,不可能有企业与之比拟,可又有谁信。
刚挂了电话,严卓宇和唐静容也匆匆赶到,唐夫人也来了,这一家人,这时聚在一起,已只是简单的亲人关系,所有的利益,这时已勿需去想,盯着灼目的红灯,大家都紧张得直冒汗。
窗外风声赫赫,吹得窗玻璃咔嚓作响,昨天还是大好的晴天,今天清晨,看样子便要狂风暴地雨了。
唐哲雅觉得恐惧,心如同这阴沉得可怕的天色一般,不由得紧紧握住尹柏然的手,身子微微颤抖。
“没事。”他轻轻在她耳边道。
“柏然,要下雨了,你看,西边已有雷声阵阵阵,好像要劈开天地一样。”
唐夫人已经昏撅在唐静容的怀里,严卓宇掐住她的人中,她又微微转醒过来。
“家修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妈,你说什么傻话!嫌我和姐姐受伤不够吗!”唐静容泪流满面的摇着她。
看着她们抱头痛哭,唐哲雅觉得好孤寂。
手术室门开了,病床先行,许恒等医生护士立在后面,神情凝重,唐静容与唐夫人先扑了过去,那白白的床单,没有露出唐家修的头。
“小雅,你爸爸是含笑而去的。”许恒拍拍木然的唐哲雅。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唐哲雅转向尹柏然道“果然是下雨了。”
一道闪电映在她脸上,异常的苍白,转而她再也不支的倒了下去。如同那雷电,是劈到她一般。
严卓宇冲了上来,尹柏然挡开他的手,将唐哲雅抱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
这场丧事,如同婚礼一般,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严易两家操办下,自然是盛大无比,昨天还是白纱,今天的唐哲雅唐静容一身的黑衣,送父亲上阳明山,弯长的山道,螺旋状的排着长长的小车,白花在辆小车的前盖上灿烂放着。
唐家修死了,李亚平走了,妹妹嫁了,妹夫又是自己的竞争对手,真正跟在自己身边的,便只有尹柏然,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
她一路紧紧的牵住他的手,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上山的路,她不想记得,也不愿意记得。
他厚厚的掌心紧紧的包裹着她,给她力量。这一刻,她脆弱,毫不掩饰。
一身的黑纱,更显得她的瘦骨怜忊,山上风大,长长的黑发,如同翅膀,想要带她飞走一样。
她执意要留到最后,刚下过雨的泥地,又湿又滑,她跪了下去,让泥浆在她膝盖中滑动。
“柏然,我们不能同时呆在这里,你先下山吧,把钥匙给我就可以。”
“好,但你要保证,早点回家,晚上我等你吃饭。”他知道,从唐家修被推出手术室那刻起,她便没有单独和父亲呆过。
唐哲雅木然点点头。
“爸爸,唐家不会散,这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小容说要接妈妈去严家,我答应了,原本,她们便相亲些,何况,她与严伯伯,严伯母合得来。严家热闹,你刚离开,她也许在那里更能适应一些。”
“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收到董伯伯给我的礼物,是你送的,我很开心,也收到亚平给我的信,你将凯然最好的东西留给了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大红的车钥匙还埋在土里,她记得第一次去实验室,李亚平脱口而出的话,这份礼物,是她稳定凯然,并且打败伟盛,最好的礼物。
“可是爸爸,从哪里跌倒,我便会从哪里爬起来,动力二号的技术,我不会用,至少目前我不会用,如果不是我的过失,您也许还能陪在我身边。”她抹去眼泪,将钥匙再度深埋泥土。
直呆到傍晚时分,她才缓步下山,蓝翼正稳当停在路边,发出绿油油的光,这是二十岁时,唐家修给她的生日礼物。
刚到家,王妈便迎了出来,家里灯火通明,她感激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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