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对于这个名字,绅士显得很不屑一顾,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艘只有逃跑本事的战舰,现在英法舰队主力正云集达达尼尔海峡口,它恐怕连离开伊斯坦布尔出来透气的胆量都没有,哪还敢到这爱琴海来游弋一番。
“不管怎样,小心总不会错!还有,船长先生,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人冒冒失失跑到我的房门口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任!”
绅士瞟了一眼房间角落里那个坚固的保险箱,和船舱里那些红木家具和500桶用上等小麦酿造的威士忌相比,这才是他此行真正要运的“货物”
。
不过,千万别以为他在这艘船上就是人家刀俎上的鱼肉,想要进这个房间先得问问门口那四个眉目不善的壮汉和他们身上的快枪。
“芬格先生请放心,我会让他们记牢这一**的!”
大胡子船长一口气将杯子里剩下的酒饮尽,临走还不忘将那尚有大半瓶酒的酒瓶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您就好好休息吧,午饭我会让他们送上来的,再见!”
“不送了!”
绅士没有好气的说到,如果不是开罗的豪华客轮都被海军征去作运兵船了,他才不会选上这样一个嗜酒如命的船长和这样一条只会傻奔的船。
在这艘船的甲板上,没有轮到班的司炉手们正悠闲的享受着这春日的暖阳,对于这些常年在海上生活的水手们来说,能上岸寻欢作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在航行途中,听老水手讲故事则是他们既不用花钱又能够消磨时光的一大乐趣。
“话说1756年的时候,这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正值事业的鼎盛时期,他们在印度做着利润丰厚的买卖,还建立自己的军队、训练印度人替他们打仗,为了屯驻军队和储藏贵重物资,他们在加尔各答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堡垒。你们想想,有谁会愿意让外人在自己家里修这样的要塞啊?所以,这很快就引起了印度人的不满,孟加拉的瓦那布在向东印度公司抗议无效之后,便下令进攻这座堡垒。当时在加尔各答的英人仅有900人,加上他们训练的印度士兵也才不到3000人,而他们的对手足有7万人!”
“那他们打赢了吗?”
一个小个子水**着问到。
“该死,吉姆,你再打岔……”
另一个壮实的司炉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咳咳!3000人对7万人,这仗打得赢吗?……当然是打不赢啦!”
老水手摇摇脑袋,顿时引来一阵叹息声。
从这些人的面部轮廓和特征看,除了老水手和那个小个子水手是典型的欧洲人之外,其他的应该都是埃及本地人。
“不要急不要急,这正面对战是打不赢,我们的东印度公司还有其他手段啊!”
老水手卖了**关子,并且在接下来很是骄傲的换上了“我们”
一词。
看到周围的人实在焦急起来了,他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于是,我们花重金收买了瓦那布的军官,等我们再次和印度军队开战的时候,他们起了内讧,连瓦那布也被我们杀死了!我们的军队趁机向孟加拉国库进军,当打开国库大门的时候……上帝啊!满库都是金银珠宝,看的直让人眼花!只听一声‘抢啊’!啧啧啧!这场面顿时失去控制,每个人都拼命往自己的口袋里、靴子里甚至是帽子里塞珠宝!你们知道当时的英军指挥官后来说什么吗?”
“说什么?”
水手们是又羡慕又好奇的探过脑袋来。
老水手绘声绘色的说道:“他说:哎,我当时真傻,我周围满是金银珠宝,整箱整箱的金条,整袋整袋的各色宝石,可我却只拿走了20万镑!”
“哎……”
周围的叹息声内涵不尽相同,有惋惜,有羡慕,有嫉妒。
“总数价值过5800万英镑的财富!”
老水手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军官和士兵们抢到了2100万,剩下的都归了东印度公司!”
“啊……”
这些财富在如今也还是天文数字,水手们一个个眼都快直了,只恨自己没有早生100多年,就算是当个普通马夫也要去参加那场激动人心的财富之战。
“其实大家也不用灰心!”
老水手突然用一种很很神秘的口吻说道:“金银珠宝并不是印度人那里才有!比如说这爱琴海底吧,就埋藏了无数的珍宝!”
“哎,老杰克,你不是在唬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