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晋行生日当晚饭局上的人,有一多半都不在深城工作,是当天特地来的深城,他生日过后马上就走了,听完江东的话,楚晋行找机会又在深城聚了一次,这一次都是深城本地的朋友。
饭后还有其他活动,大家都知道楚晋行不喜欢声色场合,故而不拦着他走,剩下的人一起出去玩,当晚都住在酒店。
楚晋行早就私下里跟夜店打好了招呼,隔天就从各个女公关嘴里听到,谁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得到的结果是,大多数都挺正常,也有些喜欢cospy或者皮鞭小蜡烛。
排除了深城圈,外地的只能挨个找机会试,浪费了几天时间,楚晋行终于得到一个消息,海城那边有个女公关说,她服务的客人喜欢给人下药,而这个人,是张博。
一次可能是偶然,楚晋行耐着性子又试了一次,结果张博不是一时兴起,他是对这种手段很迷恋。
在楚晋行这儿再一再二已是极致,他给张博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深城一趟。
张博还纳闷儿,电话里问:“什么事儿这么急?”
楚晋行道:“你过来,当面说。”
张博笑道:“别搞得这么严肃,你先告诉我是升职还是降职?”
他到这会儿还在开玩笑,完全没意识到最近睡了两个女公关,睡出了大篓子。
从海城飞来深城,张博跟楚晋行碰了头,惯常随意的问:“说吧,什么事儿特别把我叫过来面谈?”
楚晋行神色如常,如常的淡漠,出声问:“我生日那天,你有没有对闵姜西做过什么?”
张博脸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尴尬,随后满眼意外,“美女小学妹,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了?那天是我跟她第一次见面,大家都在,我能对她做什么?”
楚晋行一言不发,他是平常状态下的淡漠,还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的冷淡,张博一眼就看得出来,此时此刻,明显是后者。
张博不由得直了直坐姿,好整以暇的问道:“闵姜西出什么事了?”
楚晋行薄唇一动,“她被人下了药。”
张博瞪眼,“什么时候,是在咱们的饭局上吗?”
楚晋行不置可否,张博又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这种事儿可开不了玩笑,你怎么会想到我头上?我去之前都不知道局上还有谁,而且你们都在,闵姜西又是先走的不是,你说句话行不行,搞得我很慌张。”
楚晋行面色很淡,开口道:“你有这方面的癖好。”
张博跟楚晋行四目相对,嘴唇几乎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片刻过后,他声音很轻,“什么意思?”
楚晋行说:“你有给人下药的癖好。”
张博一眨不眨,“你查我?”
楚晋行道:“你最近跟两个公关在一起,都用了药,以前用没用过,我不想查。”
张博当场翻脸,“你这还叫不想查?!”
说罢,不待楚晋行应声,他直接唇角勾勒出冷笑,“楚晋行,我跟你认识多少年了,你竟然找人在背地里查我?”
楚晋行面色不改,“我就问你一句,闵姜西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张博甩脸子,想都不想,“不是。”
楚晋行雷打不动,“你知道我能查得出来。”
张博咻的看向楚晋行,冷着脸,“你想干什么?按着头逼我认罪?”
楚晋行说:“我要真话。”
张博跟楚晋行认识快十年,怎会不知道他的倔脾气,那是个不跳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两人针锋相对片刻,张博索性点了头,“行,你想要真话,我就告诉你真话,是我,你想怎么样?”
楚晋行沉默片刻,“理由?”
张博道:“好玩。”
楚晋行冷着脸,半晌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