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茴轻叹一口气,无奈一笑:“咱们都被关进来了,能怎么办?要杀要剐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只能眼巴巴的等着搜查结果了。”
崖香蹲在她身边烦躁的挪了挪身子:“反正东西不是咱们偷的,他们就是把沐风院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证据,我才不怕呢!”
颜小茴却没有她想的这么乐观:“可是,万一是有人想故意栽赃陷害咱们,那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就是长十张嘴也不可能说清楚的!”
崖香一时间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晌喃喃的说道:“不会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西边紧闭的竹窗上,连最后一点日影也不见了。她们两个仿佛被放逐到荒岛上的囚徒一样,甚至没有人来瞧一眼。
本来今天是要随颜父在祠堂祭祖的,按照习俗祭祀需要沐浴净身,空腹虔诚,因此颜小茴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此刻“咕噜噜”的叫声从胃里传来,似乎也在抗议,她忍不住用手紧紧按住空的发疼的胃部。
崖香在一旁听见了动静,紧绷着下巴几乎将牙齿咬碎了,终于忍不住蹭的一下站起来,用力拍打祠堂的门。
她大喊:“放我们出去,我们没偷东西,快放我们出去!再呆下去我们就要被饿死了!”
直到嗓子都发疼了,总算是喊来了一个小厮。
她透过窄窄的门缝苦苦央求:“大哥,快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没偷东西!”
那小厮在离门口一尺远的距离站定,丝毫没有伸手开门的意思:“别敲了,再敲我也不可能开门放你们出去。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吩咐,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私自放人,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崖香哭丧着脸回头看了一眼颜小茴,复又对小厮说:“那大哥你偷偷给我们拿点吃的来总行吧?不然没等老爷查出结果来呢,二姑娘先饿死了!”
见小厮一脸为难,崖香忍不住威胁:“老爷把我们交给你是让你好好看着的,万一二姑娘出点儿什么事儿,你担待的起吗?二姑娘虽然不是从小长在颜家的,但好歹也是老爷的亲生骨肉……”
她还没说完,小厮连忙摆手:“行了行了,你别说了,等我下,我这就悄悄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崖香脸色这才稍微松了一松。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外面响起敲门声,那小厮果然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热腾腾的纸包回来了。
崖香赶紧从门缝里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小笼包,还冒着热气呢!
颜小茴捂着胃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也凑到门口对小厮感激的说:“大哥,谢谢你了,等我出去了一定记得给你赏银。”
小厮摇摇头:“算了,你们还是趁没人的时候抓紧吃吧,其余的等你们出来再说!”说完,转身要走。
颜小茴连忙出声叫住他:“哎,大哥!那个,我爹派人去沐风院搜出什么东西来了吗?柳姨娘的东西现在找到了没有?”
小厮摊了摊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听说前面护院的七八个小厮们都被叫到沐风院了,不过没听说找到柳姨娘的东西!”
颜小茴眼神一黯,机械的咬了口包子,心里却有了计较。
如果真的是有人栽赃自己偷了柳姨娘的东西,那么栽赃的人肯定会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把赃物悄悄放进沐风院,制造成自己偷了东西的假象。但是如今在沐风院却没有找到东西,这就说明其实并没有人蓄意栽赃自己,只不过自己倒霉碰巧被当成了替罪羊而已,所以被人故意陷害这点几乎可以排除。
她悄悄用石子在地上划了划,听风斋的位置在颜府西北角的孤岛上,与其他的几个院子隔着一片湖水,往来只能经过木桥。颜家向来晚上有门禁,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听风斋,除非跟自己那天一样,找准时机避开府中守夜的丫鬟婆子们,这非常不容易。
而柳姨娘说前一晚睡觉前东西还在,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能摸清柳姨娘院子里所有人的生活作息,又知道这些值钱的东西放在哪里的,除了柳姨娘院子里的人恐怕再没有人能做到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这偷东西的人,就在柳姨娘身边,就在听风斋内!
可是,如今她被颜父冤枉关进祠堂里,有什么办法能抓住真正的小偷,还自己一个清白呢?
她轻叹一声,烦躁的扯了扯宽大的裙摆。
崖香在一旁,也咬了口包子,咽下去的时候却忍不住蹙眉,嘴里嘟嘟囔囔:“不是吧?饿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吃口包子居然还是全素的,连块肉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个念头从颜小茴脑中闪过,她将手里的包子往纸上一扔,连忙叫了声崖香:“快别吃了,我想到找出小偷的办法了!你快去拍门叫人,就说知道东西是谁偷的了,让老爷夫人快来祠堂!”
崖香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姑娘你真的知道小偷是谁了?”
颜小茴抿抿嘴唇,走到祠堂香案边把香炉拿了下来:“基本可以确定,就差最后一步了就能证实。你先把人叫来再说!”
崖香连忙将手里的包子扔进黄纸里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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