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司寇曦冷笑说:“你一句与我无关就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就能掩盖事实,就能心安理得了?当初要不是你逼姑姑交出烈火军符,姑姑怎么会死?”沐玺就算死到临头也不甘示弱,叫嚣道:“那她交出来不就好了?我才是这个国家的皇上,她一个女人攥着军符做什么!”
司寇曦淡淡地开口说:“因为她看清了你的面目。还有你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沐玺不想听这个女人在这里跟自己胡说八道,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他冷哼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这里跟我叫嚣,沐谨申你个废物,处理我居然还要找个女人。有本事一刀杀了我痛快。”
沐谨申现在越看眼前的人就越觉得他愚蠢,觉得他无可救药。他凑到沐玺耳边,声如鬼魅地说:“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眼前这个女子,重整烈火军,就是她的夫君帮她从腾霄国带兵来支援我、欺骗你!”沐玺难以置信地看着谨申,再看看司寇曦。谨申还没说完,继续说:“你今天的下场都是拜她所赐,虽然我也会对付你,但是有了她的帮助我对付起你来更容易。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杀了母亲,我们要给她报仇!”说完就掐住了沐玺的脖子,沐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眼睛都开始翻白眼了。
谨申突然一把松开,他退后一步整理了一下衣衫说:“你放心,你还能活一段时间,总该让你再看一眼自己的江山再死。”谨申语气淡得好像刚刚掐住沐玺脖子的人不是他自己。谨申跟姐姐轻声说:“姐姐,先回去吧。”司寇曦点点头跟着谨申就离开了阴暗潮湿的牢房。
狱卒进来把烛台都拿走了,牢房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沐玺还没有从自己濒临死亡的畏惧中反应过来,刚刚的沐谨申太吓人了,他身上完全没有贺纾的温和,刚刚那个女人也是,居然是她策划了推翻自己的计划。沐玺顿时觉得有些嘲讽,自己此生,成是因为贺纾,败却也因为贺纾。虽然他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皇位大多是贺纾出生入死为自己夺回来的,但是心中却深深的明白,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容不下贺纾。
在沐玺的记忆里是他没有反应过来要扑灭大火救出贺纾,但事实却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吞噬贺纾,到了已经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喊人来去救火。正是因为他自己清楚自己是杀害贺纾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害怕所以才强行扭转了自己的记忆。
谨申出来后就问姐姐为什么不杀沐玺,司寇曦看着天上的月亮感叹道:“姑姑走的那天月亮也是这么的圆,不过不是这个颜色的,而是红色的。”谨申低下头,眼眶有些红,他知道月亮为什么会是红色的,因为宫殿的大火映红了月亮,母亲的鲜血染红了月亮。谨申不再问为什么不杀了沐玺,因为沐玺不能这么痛快的就死了。
谨申昨晚一夜没睡,早早的就在校场练武,刀剑被他耍得锋芒毕露。格烟来到校场的时候,谨申已经练得满头大汗了,但是他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谨申一刀一剑速度极快,格烟不敢上去打扰,司寇曦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姑娘皱眉看着谨申。
格烟察觉到司寇曦的到来,她凑到司寇曦身边,轻声说:“姐姐,我觉得谨申哥哥的心情不太好。”司寇曦知道谨申是想起他的母亲了,昨晚沐玺的话应该是刺激到他了,他在母亲离开后并没有如此失控过,不过通过练剑来发泄也不是不可以。“他应该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人。”司寇曦语气也有些怀念。“是贺纾皇后吗?”格烟不自觉地说出了口。
司寇曦惊讶地看来一眼格烟,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知道贺纾。格烟察觉到了司寇曦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冒犯了贺纾皇后,立刻低头认错。司寇曦没有介意,只是问:“你怎么知道贺纾皇后?”格烟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原来贺纾拜访西北王的时候,她偷偷看到过,并且对贺纾有着很深的印象。“父王母后经常提起这位巾帼英雄,她是我童年唯一有印象的美丽女子。但是很可惜我只见过她一次,并且也是最后一次。”她的语气里是真正的可惜。司寇曦知道,姑姑生前最后一次拜会的人就是西北王,之后就呆在深宫里直至死去。所以这也是谨申一开始就联系西北王支持自己推翻沐玺统治的缘由。
司寇曦问站在一边的仲谋说:“这样子练了多久了?”仲谋叹了口气说:“快一个时辰了。”仲谋也是第一次见谨申如此失控。司寇曦摇摇头,拔出自己的佩剑,冲上前就与谨申过招。这一招一式看得格烟是分外激动,几招下来,司寇曦压下谨申的剑,严肃地说:“可以了,再这样下去就受伤了。”谨申也算是停了下来,嘴里一直喘着粗气。
他其实感受到了自己的脱力,但是他就是不想停,想把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司寇曦见谨申冷静下来就抬起自己的剑,格烟对于司寇曦的称赞更甚从前。她凑到司寇曦身边说:“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就像谨申哥哥说的,你比他还厉害。”司寇曦倒是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见格烟抱着帕子跑到谨申的身边,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