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画坐起来,蜷曲着双腿,埋首膝间,小声的啜泣。
“他知道我心里爱着别的人,所以不配生下皇室的孩子,就摘掉了我的子宫……”
“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找我?”厉行渊沉声问。
“我知道你恨我!”
厉行渊长久的沉默。
随后他颓然的坐了下来:“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白秋画连忙抬头看他,眼神中满是惊喜:“行渊……谢谢你!”
“休息吧。”
白秋画躺好,厉行渊伸手,帮她盖好被子。
这一通折腾下来。
眼看着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白秋画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一睁眼就要找厉行渊。
榕城。
叶芷萌起了个大早。
郝甜知道,她今天就回去,雀跃得跟什么似的。
“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要买布置现场的道具了?”
“差不多了。”叶芷萌回答。
说话间,她又看了一眼时间。
又看了一眼,发给厉行渊的消息。
“出发了么?”
没有回复。
这是三小时前的。
哪怕是在飞机上,也足够他看到消息了吧?
怎么回事……
“那我负责采购!”郝甜在那边拍着心口揽下了任务。
“好~你说了算,行了,我先不和你说了,给厉行渊打个电话先。”
“OK!”
叶芷萌挂断的电话。
就给厉行渊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就被挂断了。
叶芷萌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
正准备给刘特助打电话,问问公司是不是有事的时候。
厉行渊回她消息了。
“临时有事,今天不能去接你了,你在榕城再玩两天。”
叶芷萌盯着消息看了两秒。
“知道了。”
回复后,叶芷萌深呼吸一下。
然后自言自语:“你在心慌什么?什么好的坏的结果,你不是都预想过么?大不了就是带崽跑路……”
厉行渊没能来。
叶芷萌也没打算继续在榕城。
买了最近航班的机票,直接飞了回去。
厉行渊那边。
白秋画经过一天的观察,医生就让出院了。
厉行渊把她送了回去。
“行渊,你之后能不能有空的时候,偶尔陪我去一去医院……我也想好起来。”白秋画轻声问。
“好。”
厉行渊应了一声。
“谢谢你。”白秋画泪眼婆娑,“那我们……”
“秋画,现在你快点恢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厉行渊打断她。
如果可以,他想立刻就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
可……
他想到沈苗说过。
她知道自己订婚之后,就自杀过。
“嗯!”白秋画应声,“我知道,我一定会快快恢复!”
很快。
厉行渊便驱车离开。
白秋画和沈苗站在原地,看着车子开远。
刚刚还柔弱得不能自理的白秋画,慢慢换了一副神色。
“他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白秋画缓缓说道,“我以为,他解除婚约是因为我,看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