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西岐,谁知没把如意郎君赢回来,还被花胤珣废了武功挑断了经脉,掉落到悬崖之下……
然后,她唐千夙这倒霉催的,就穿越到了这个身体之中。
那花胤珣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狠绝,把一个姑娘整残了……
心中这样的念头一出,唐千夙又自嘲,这又有什么奇怪?她不是也被自己当成至亲的人整得孤魂漂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吗?
只是不管是燕纱凌的残破身体,还是她唐千夙的失落魂魄,都已经是过去式。她现在要面对的,是失落魂魄与残废身体组合而成的新的唐千夙。
唐千夙倒不计较这身体是如何变成这样,花胤珣什么的她也不是很在乎,她所在意的是这身体能不能变好。
既然要活下去,是人都会想着要一个完整健康的身体。
唐千夙一改之前的抵触,转了性子一般积极配合治疗。
东越的皇帝也在全国乃至整个大陆招揽天下名医为女儿治伤,并承诺若是有人能医好公主他将重赏千万金,分封为王,若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的,也可完成他一个心愿。
举国上下,慕名而来的医者倒是不曾间断,但两个多月之后,所有给公主诊断过的大夫对公主的伤势都无能为力,束手无策。
东越国的七公主,只怕是真的要落个终身残疾。
因为来往的不少医者都给了这样的结论,东越的皇帝燕历对这些人渐渐失去了信心,却每每都要爱抚女儿说还有希望,父皇一定能治好你。
日子一长,燕历对这些医生极为反感,后来那些个不能治病还说公主治不好的,统统都被拉出去斩了头。
就在燕历如此暴怒的时期,东越国却来了一位不怕死的大夫。
他来的那天,东越皇城朝邑正下着大雨。茫茫雨雾灰蒙蒙笼罩了整个东越皇城。
此人就手持一把纸伞,一袭白衫,落在身后如墨的黑发发尾,用丝带松松绑着。他身躯挺拔,脚步从容在雨中信步走向宏伟的皇城正阳大殿。
到了大殿门口,他回身合上了雨伞抖了抖伞上的雨水,交给了门旁值班的护卫。
护卫心中叹息,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能花到皇家的钱分皇家的土地,殊不知啊,有些钱没命拿更没命花。
这不刚刚有个连公主面儿都见不着的,就让皇上下令拖出去斩了。
现在又来一个送死的。
摇头叹气的侍卫接过来者的伞,看着那人在安公公的引领之下,抬起脚上的白靴就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咦?
他愣了一下神,不确定又看看那人素白衣袍的下摆。
真是奇怪,他亲眼看着这人从茫茫大雨之中走来,可鞋子跟衣袍都十分干爽,别说雨水就连一丝灰尘都不沾染。
侍卫不觉看向外头,地上的积水不停被雨点打出水花,这水位定然是能没了布靴的鞋底才对。他又捏了捏手里的雨伞,这都捏出水来了,那人是怎么走过来才没让一丝水湿了自己?
这边侍卫还是纳闷,那人已经来到了燕历的面前,行了礼。
“在下北宫长离参见皇上。”
燕历有些不耐烦看着座下的人,白衣凛然,黑发如墨,只是脸上戴着一个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容,这让燕历更为不悦。
“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又有何本事救公主?”
“那些以面目示人之人,可都没能让公主站起来。”北宫长离低沉的嗓音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口气倒是不小。朕就先告诉你,那些说治不好的,尽力了的,为了讨赏的,都被拉出去斩了头,就你来之前有一个刚被拖走了,他甚至连公主的面都还没见上。”
面具后的人看不到表情,只是微微低下头去,似是在哂笑而后说:“在下若救不好,人头就在脖颈之上,那不就是皇上一句话定去向的事?至于公主的面皇上定然会让在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