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本官一直与人为善,更不曾得罪你,可你却百般阻挠,不让本官入选集贤院。”
宁博古冷笑道:“你是什么品性的人,本官看得清清楚楚,要是让你这等人进入了集贤院,那真的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砰——”
三角眼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他站起身怒道:“宁博古,你欺人太甚,竟敢当面辱骂于我。”
宁博古:“哼!废话少说,你说程小浩犯了大罪,拿出示真凭实据来。”
三角眼喘了几口气,重新坐下,他深吸几口气,恢复成之前讥讽的模样:“来人,领几位书画店铺主上来。”
三角眼看向宁博古,笑道:“宁大学士不妨问问这几人,对了,不仅是这几人,教钦坊那条书画街上,还有不少没时间过来的铺主都能作证。所以收买什么的屎盆子可别再往本官头上扣了。”
他对几个铺主说道:“把你们看到的告诉宁大学士。”
一个青衣中年男子对宁博古叉手道:“宁学士有礼了。在下那日正在铺中招待客人,忽然看见街上多出一张新面孔。若是寻常,在下根本不会注意。只是此时正是年初,大多数人都回老家与家人团聚,留在临安的要么是临安本地人,要么是在此地生意繁忙的外地商人,还有少数未曾回家的贡生学子们。而经常在教钦坊转悠的,也就是那些熟面孔,所以不由得多注意了一些。”
堂上的三角眼不耐烦道:“刘掌柜你这左拉右扯的,要说到正事得多久?徐掌柜你来说。”
另一个灰衣男子说道:“在下也是因为看见这位生面孔衙内,才不由得多注意了几眼。然后,见他在街上来回走了一遭,却不曾进哪个铺子,于是更是好奇。之后,却见他进了寻常贡生学子根本不会去的陈家小铺,就更是好奇了。可没曾想,他出来后,没多久,就从陈家铺子后院处传来一声救命。后来才知道,是陈家的姑娘被绑走了。”
一个蓝衣男子补充道:“你们没看到的是,他后来还偷偷摸摸地进了李家铺子旁边的巷子,而那巷子的一侧就是陈家的院子。今日没来的郑铺主,他也是看见了的。”
而一旁的程小浩听这些人这样说,简直是惊呆了。
因为当时他已经非常小心了,一直注意着有没有人看自己。想不到这些人精,不着痕迹地将他的行踪尽收眼底,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盯上。
堂上的三角眼得意的看向宁博古,笑道:“宁大学士还有什么想说的?”
宁博古皱眉道:“这也不能确定程小浩就是参与绑人的贼匪,因为没人直接看见他和那些贼匪一同行动,不是吗?可能他只是想从那边走小路回宁府,程小浩你说是吗?”
他看向程小浩,可程小浩还没说话,堂上的三角眼又是一声冷笑:“还想狡辩,然而,他踩在陈家院墙上的脚印难不成是他爬着好玩的?”
“什么!”宁博古大吃一惊,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程小浩:“这是真的吗?”
程小浩苦笑一声,他是真的小瞧了古人的智慧。
果然不该出于好奇爬进别人的院子。
“是。”程小浩点了点头,见宁博古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情,他忙辩解道:“那是因为我听见里面传来盗匪的声音,出于好奇,才爬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