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将愤而离去的邹从文吸引回来。
三人相对而坐,一番解释后。
主位的邹从文已经平复了心情,他看着对面的陈琦珍:“实在抱歉,误会了你们。”
说是道歉,可脸上却是满满当当的倨傲之意。
陈琦珍这样老道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笑了笑,并不当一回事,而是以眼角余光讯速地瞥了一眼惨兮兮却怒瞪着自己的程小浩。
然后郑重其事地向邹从文介绍程小浩:
“向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程小浩,字广告,号广告居士,这戏院的创办,也是多亏了这位广告居士。可以说,如果没有广告居士,就没有现在的戏院。”
其实程小浩还在生气。
但程小浩同时也是一个很肤浅的人,这个特点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并且洋洋自得。
所以即使明白陈琦珍是在故意用好话捧自己夸自己,他也非常受用,脸上难以自制地浮现不知谦虚为何物的傲气。
当然,他也不傻,起码没傻到将自己心中的得意之情随意说出来。
这种状况下,左边的这个邹从文,显然是他和陈琦珍需要讨好的人,并且从外表来看,是一个自命清高,还有些愤世嫉俗的文化人,那么过于狂傲表现可能并不能赢得他的青睐。
短短一瞬,脸上的傲气迅速被程小浩收起,转而换成一副谦虚的模样,他捂着自己还有些疼痛的鼻子,先是瞪着眼睛对陈琦珍假笑:“陈掌柜过誉了,我不过是提了几个小小的建议而已,算不得什么。”
随后话锋随着他的脑袋同时一转,继续笑道:
“反而是这位邹先生,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文中豪杰,想必近日那些参透戏中深意的文章,定是出自先生之手。”
到底是个血气正盛的青年,而不是老奸巨猾的世故人。
被程小浩这么一个备受戏院掌柜夸赞的人夸赞,还是令起初面无表情的邹从文有些动容,脸上不自觉的浮现满意的笑意。
程小浩和陈琦珍讯速地对视一眼,两人默契配合,一唱一和将邹从文夸的心花怒放。
没一会,三人觥筹交错,畅享美酒佳肴,已经如同交情匪浅的多年好友。
程小浩怕自己喝醉,于是在用袖子挡住酒杯时,偷偷地将酒倒了下去。
这方法是众人集思广益下想到的,为的就是防止程小浩这个酒量不怎么好的人真的喝醉。
酒不能直接往地上倒,否则被发现肯定会被视作一种偷奸耍滑的行为,更可能引起对方的极致反感。
而解决办法则是在宽敞的下袍中绑上一些干布,用来吸酒。
其实程小浩是想用棉花的,奈何这时代还没有棉花。
“啊,容我去上个茅厕,方便一下。”
程小浩起身,在小厮的带领下,并没有去茅厕,而是来到一间提前订好房间,将吸酒过重的干布拆下,换上干燥的新布。
回到酒桌。
三人又喝了一会,程小浩和陈琦珍继续劝酒,但邹从文已经表示不能再喝,随即向程小浩和陈琦珍大吐苦水:
“你们啊,就别想着通过我阻止通文小报发行对你们不好的消息了,没用...没用啊。我也只是一个坊中不怎么受重视的小人物,这次派我来,就是让我随便搪塞一下你们。往后,该怎么写,还得怎么写,我手上的笔又何曾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呢。说实话,我也喜欢看你们那里的戏,可我不能在小报上夸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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