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的事没有人知道,可就是这样,她才觉得自己变得矫情了些。
夏弦自己一个人交费,坐在输液室里,发着发着呆眼睛就红了。
要是这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来问候她,她绝对可以给哭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太委屈了。
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就觉得太孤单,太安静了。
好像谁也不在乎谁。
这种感觉夏弦只有在高中的时候才感觉过,如今再觉得,要不得去看医生,要不就是真矫情了。
她一毕业就开始做汉服,刚刚接触这行业,常常查资料和文献看到三更半夜,以前在家里住着的时候有人管着,有时可能是一顿臭骂,有时又是一杯牛奶,不管怎么说,都感觉是有人在陪着她。如今搬出来了,那还真是要没有个计划了,什么都按着意愿来,没有点规律。
然后然后就开始掉发头秃了。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比以前憔悴了,就连精神状态都没有以前好。
当初她高中的时候,因为是美术生,专业课和文化课两手抓,也跟现在出来工作那么疲惫。不过当时住校的时候有人管着,作息时间也有规律,那还算是健康的,现在完全不同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不够自律。
哎,夏弦想了想,又在自己的备忘录上打了以后的作息计划。
挂完水之后,她又叫车去到了附近的市场。
她身上那些红点还没完全消,让她感觉就是全身都肿了一样,可能这次真的比较严重,忌口也比较多,夏弦没有什么胃口,就去市场买些青菜给自己煮个菜粥。
走到小区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昨天跟阮渝说的那件事,非常难受的在咳嗽,用围巾又将脸埋的深深的,脸不自觉又红了。
她这么说,那种心意阮渝应该懂了吧。
那么明显的话,对着其实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人,未免也太冒失了点。
会不会阮渝认为她是那种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