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的心已经冷了,已经冷的心,怎会感觉到疼痛,玄清更不懂,因为他连灵魂都已经死了,只有一具躯体,还能感觉到痛吗?
“这便是自在天境的力量?”远处,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雪峰之上,面戴银面具的萧云与萧鼎文站在了那里,他们看不到战场,只要靠近那里百丈范围,就算不被雪崩掩埋,也会被两个滔天强者交战散发的余波撕裂,有多少人便会死多少人,这便是自在天境的恐怖,准确的说,在这片天地,自在天境已经算是神了,高高在上的神,可惜这些人不会运用自己的力量,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犹如神一般的实力。看到了战场,萧鼎文的心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穿过那道门,一定要进入那片天地,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一眼,那里的巅峰境界,成为高高在上的神,他知道那里一定是一个神仙的世界。可以得到一切,可以永生,那里是一个仙境,可以随意拿捏他们这些人的生死,所以他才会那般疯狂,若是被他踏入那个世界肯定会令他崩溃,可惜他的想象与那个世界是不同,可为了这个想象的世界,他已经疯狂了,因为他觉得只要踏入那个世界,他便是神仙了。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没有人可以,我放弃了帝位,只想要登天成神,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那个人的目光,那么藐视苍生,那么高高在上,除了神,找不到第二种解释,昆吾便是神界,只有踏入了神界,才能得到永生,才能主宰凡人的命运,所以我要成神,这有错吗?没错,这没错,如果那里有一片天地,那为何我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为何那个萧白,却是可以诞生在那里,肯定是神将他送入凡间历练,为何仙渺不敢杀了那个萧白,就是觉得那个人太强,仙渺说过那位是封印门的大能之一,一个人能够活千年吗?不能,肯定不能,只有神,神才能活到千年不死,所以昆吾是神界,只有到了昆吾才能成为神。”萧鼎文双拳紧握,碧落谷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他在那里过了许久,直到有一天,碧落谷守护的那道古朴大门之中,泛起了一阵光芒,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漩涡的尽头,萧鼎文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伸手将一个婴儿抛入了漩涡之中。而那个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的那一刻,是那么随意,是那么怜悯,是那么无视,所以他要去那里,要去神界,他要成为一个与他一样的人,他要告诉那个神,人可以胜天,人也可以打败神,可是阻挡他的是仙渺,所以仙渺死了,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挡,没有人,阻挡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父亲的宏愿,别人不懂,但我懂,任何的宏伟野心,都需要付出,就算是帝位也是血流千里,何况是成神,就算是用整个苍生作为牺牲,也是值得的。”萧云一脸激动的说道,仿佛就像是一个疯狂之人,也许只有疯狂之人,才会无比疯狂。
“不过这太清在北渊待了这么多年,心肯定与这里的冰雪一般寒冷,想要玄尊杀掉他,有些难了。”萧鼎文有些担忧的说道。
“父亲不是还有一个人,有了那个人,想必就算寒冷的心,也会出现一丝温度。”银面萧云一脸掌控了一切的说道,他很自信,不过他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对自己的父亲萧鼎文自信,就算太清的心冷如寒冰,他也有破绽,他也能唤起温度,所以太清会死,今日谁也改变不了结局。
“让她上去吧。”萧鼎文缓缓说道。
雪山之巅雷电大作,宛如人间烈狱,可是就在另外一座雪山巅峰,一道霓裳白裙缓缓踏足在了那里,赤足踏在了雪地之上,她的玉足竟是比白雪还要雪白几分。似乎也不会在这里感觉到寒冷,抹额之上,悬挂着一刻蓝色的晶石,她的眼眸犹如星辰一般璀璨,一袭白色的衣裙,宛若飘飘仙子,在雪山之巅旁若无人的翩翩起舞,丝毫不顾及周边的那些毁天灭地般的雪峰碎裂,周边就像是一个人间仙境,而她就处在了人间仙境之中。周边的两道身影,毁天灭地的交战之中,突然一道目光射在了旁边的雪山之巅,看到了那一道翩翩起舞的身影,他一愣,嘭,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胸膛之上,噗,一口鲜血飘出,一拳挥出,巨大的力量将身前的玄清逼退,他的眼角再次瞥到了那道身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真的有道身影在哪里,只是下一刻,拳头狠狠砸向了雪山之巅,拿到身着霓裳羽衣的身影。太清一惊,只能闪身挡住,嘭,玄清的拳头又是狠狠砸在了太清的身上,一拳一拳,不停的砸向了太清的身体。玄清可是自在天境的绝顶强者,虽是肉拳,看似没有威势,但一拳足以开山裂石,若是普通人的身体,早就已经碎成了十几块,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身后的那个女子,依旧不停的翩翩起舞,仿佛生下来便是要跳舞的。而玄清的拳头不停的轰向了那边,他的目标似乎改变了,不停的冲向那个女人,可是太清却是拿着自己的身体当着了那个女人,轰,轰,一拳比一拳威力更大,嘭,太清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雪山之巅,整个雪山立刻被轰碎,女子的身躯随着飞雪一起飞了出去,太清伸手抓出了她,只是当他看到女子的那一刻,眼眸之中浮现出来一抹阴冷,她心中总是会对一个人女人有一分温度,刚才这个女人在雪山之上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像极了一个人。
“他也喜欢仙渺?”萧云叹息的说道。
“是啊,他很喜欢仙渺,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令他有意思温度,那么就是仙渺无疑。仙渺是一个任何人见到都会喜欢的人,碧落谷的那些男人,心中都是有些对她有些爱意,所以他们最大的破绽,便是这个女人。”萧鼎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