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一顿终生难忘的大餐,就非得老张头客栈!
“好了,小樱…樱樱樱!”
差点又说错,好险!
黑明注意到小樱桃已有些不善的眼神,赶忙谄媚道:“仙女在上,劳您受累。”
小樱桃也清楚,以自己这个小身板,是没法亲自进去享用大餐的。抬头幽怨看了眼黑明,就朝花窗门内大喊:
“张爷爷,不好了!有三个山贼正往客栈过来了,你赶快准备一顿大餐吧,以免除皮肉之苦!”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千万不要忘了诀窍——狂野加粗暴!”
黑明低声叮嘱,三人踹门而入……
半小时过去,三人孕妇一样,全都挺着大肚子,摇摇晃晃走出客栈。
末了,黑明也不敢忘给他们的“开路先锋”——小仙女,打包她最喜欢的折耳根炒腊肉与番茄炒蛋。
三人前脚刚走,客栈后脚就来了两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以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从左到右依次是二狗妈、鸡毛妈,还有小樱桃的亲姐——樱花。
她们各自挽着一个用布盖着的小竹篮。一进门,两母亲就直奔刚走出伙房的老张头。
她们有些不好意思地异口同声道:
“张老哥,我们家小鬼给您老添麻烦了,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不嫌少。”
樱花似乎第一次处理此种场面,桃花一样的月儿脸,红得好比熟透的醉樱桃。
她一直低着头,欲说还休,只一个劲儿把篮子递给老张头,动作里满是笨拙的娇羞。
她这窘迫的样子,让两母亲忍俊不禁,老张头也张着只剩一颗门牙的瘪嘴,跟着呵呵了两声。
一番你来我往的推让后,两母亲还是败下阵来,樱花则从头到尾都未进入“轮换整容”。
四人围坐在一张方木桌旁,开始了习惯性的“龙门阵”。
“张老哥,小黑子那小鬼一混是不是也得有个十一二岁了?”
二狗妈从半敞的门中看出去,猛然发现,前不久还穿着开裆裤到处捣蛋的小不点,如今已和自家二狗差不多高了。
“是啊,自那个雪夜我把他从山坳里捡来,确确实实已经十二年了。
这娃性子倔,六岁就再不愿跟着我,连现在的名字都是自己给取的。”
老张头张开只剩一条缝隙的“线眼”,若有所思注视着黑明那渐行渐远、愈来愈小的背影。
他早已不再晶亮的眼中又泛起湿润的混浊……
“没跟着您老才好嘞,他那怪病一犯,村里又不知多少人要遭殃,上一次,我家猪圈……”
鸡毛妈正抱怨至兴头上,老张头却猛然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摇一摆,走向伙房。
就在这时,柳叶花窗门被一脚踹飞,自外闯进三个衣衫褴褛的“山贼”!
“店主是谁,赶快把好酒好肉端上来,不然本大爷分分钟烧了你家店!”
领前一个一米九几的光头大汉,名叫赤木刚,是龙虎军两小队长之一。
他上身赤裸,一块块骇人肌肉轮番抖动,发出了阵阵令人心惊胆颤的怪音。
大象腿一样的麒麟臂,轻轻一抡,一张十几公分厚的百年木桌,刹那四分五裂。
一直抱着“看戏心态”的几人,登时全都目瞪口呆:
假的吧?
这一定是假的!
我一定是在做梦!
小黑子他们怎么会?怎么会……
“干的不错,大猩猩,够狂野,够粗暴,我喜欢!”
循着声音,光头左侧闪出一个身穿一袭破长袍,个子中等,羽扇纶巾的中年男子。
咋一眼,还以为是那个穷学堂远游而来的教书先生。
细一瞧,才发现他贼眉鼠眼,嘴上一对猥琐修长的八字胡。
他就是另外一个小队长,兼杨帅龙帐前小御医——胡百才!
“八字胡,你爱谁谁,少给我扯犊子,本大爷不吃你那套!”
赤木刚生性狂率,一向最看不过眼爱溜须拍马、见缝插针的胡百才。
“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闭嘴,我们可不是到这里来吵架的!”
右侧的杨帅虎眼见两人即将擦枪走火,只好走上前低吼一声。
恰在此时,已率先缓过神的二狗妈和鸡毛妈,再忍不住,决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