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戛纳。”
这一去就将近半个地球,我真的有些害怕,在那边,他会不会把我拐卖了。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婆婆正在收拾东西。“妈,您这是……”
“景然当初跟我说,让我过来陪你几天,让我看住你别乱跑,现在他说不用了,所以我得回去照顾你爸,一个人在家,难免闷得慌。”
我点点头,忽然很羡慕婆婆。虽然在年轻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挚爱,但是她能够在老了的时候得到一个挚爱。上天对她是公平的。
“其实你还太小,再大一点,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带你点头,但愿一切都像是婆婆说的那样子,等我再大一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我希望周景然能够回来,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希望事业上顺风顺水,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这天我送别了婆婆,回来收拾好东西,给黎尧禛打了一个电话。“我准备好了。”
“下楼。”
他的话一般都是命令,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他让我下楼我就真的拖着行李箱下来了。
“我帮你。”他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放到了车里。在我看来那个很重很重的行李箱在他看来就像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样。我瞥了他一眼,一身正装,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小司机或者是一个小保镖。毕竟那一头银白色的发总是给人一种违和感,让人不敢接近。
“就我们两个?”
“你还想带上谁?”他的眸光冷冷的,带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周景然会去么?”我弱弱的问道,毕竟这三个字于我来说,就像是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不敢对别人说。
“世界上,再没有那个人了。”他冷冷的说,眼神澄澈得就像是一潭清泉,没有任何的污点。
“为什么?”
我问得急切,毕竟,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而且,前一阵子,他还叫婆婆过来守着我不让我出门。就像是一件预谋已久的事情,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那么多不解之谜,怎么能每个为什么我都能给你答案。”依旧是没有温度,让人心寒。
这天我坐在车里,久久都没有跟他搭话,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下,你是不是应该死心了?”他冷冷的问道。
死心了么?我忽然想起了那年的佳佳,一个人在国外,认识了卢尔德,在卢尔德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之后回国。那一年,卢尔德在铁轨上被火车轧得粉碎,相机里面最后一张照片,是另外一个女孩的背影。
那一年的佳佳有多伤心,这个我知道。那个时候她开始蜕变,变得坚强。
每个人的坚强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在这坚强背后的原因往往都是不愿意揭开的伤疤。就算是被时间沉寂了很久,到最后,依旧还是忘不掉。
而我,是一个喜欢了周景然九年的人。
“他是,真的死了么?”
“一枪毙命。”
周景然在去了那边之后听说接受了什么秘密训练,毕竟那个财团并不会像一个公司那样简单,它有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甚至还要为其配备自己的暴力机构。
我很难想象周景然死去时候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的时刻,会不会想起我。或者是惦念着许清清。
“死心了么?”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不似之前的肯定,但是依旧是寒气逼人。
我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现在还回答不了。我很想弄清楚他的死因,还有他生前的经历。
“我知道你有两年的记忆被抹了去,不过抹去的刚刚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的这么多,就连我出车祸失忆的事情都清楚地很。
“你派人调查我?”这是我唯一的直觉,但是我相信这是对的,毕竟我的资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人知道的。
“这个不是调查,只是了解。我喜欢你,当然有必要了解你。”
我不禁干笑了两声,这个人还真是有办法,能把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查说的这样的合情合理。我忽然心里生出一抹恨,我狠狠地瞪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最后流出了眼泪。
“黎尧禛,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么?”
他头偏着看向窗外,掐灭了手中的烟,回过身突然把我搂在怀里,“如果难过,就哭出来,我的肩膀借你。”
他好像总是这样,很容易看清楚别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