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真的会后悔了,会痛哭流涕,会在我的面前忏悔……但是当我长大的时候,我发现成人的世界真的有太多的无奈了。”
牛静静咬着自己的下唇,只是摇头,说:“我们家的情况……和你的还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世界上有这么多的考试,我们每个人从小到大,要经历无数的考试,才能有资格过上看似正常的生活。假如一个人高考没考好,好了,他就该去打工了,要是一个人连中考都没考上,那就是文盲,要是一个人连小学升初中都没考过,那就是智障。可是,为什么为人父母,就不需要考试呢?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难的课题吗?如何去做父母?”
牛静静的脸通红,眼圈也红了,“我爸爸滥赌,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有我妈妈的纵容。当年我哥哥留给我读书的钱,不是我爸爸偷着拿走的,是我妈妈给他的!那天我没睡着,我都知道,是她给了他的!”
鱼焱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只听牛静静用更加冷酷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妈也是什么好人吗?她也赌!她没有钱去赌,怎么办呢?一个女人她能有什么?”牛静静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她有什么!”
鱼焱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但是就她的观察,周桂花实在不像这样的人。
“我和你,还有你妈妈认识的时间都不长,我不能跟你打包票说,你妈妈一定不会怎么样,一定会怎么样,但是我只跟你说一件事儿。你妈妈来到N市快两年了,就在菜市场里找了一份打扫卫生的活儿,每天在菜场帮人打扫地面,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你问我是怎么认识你妈妈的?我是在她被人赶出来的路上遇见她的,大半夜,快十二点了,她被人赶出来,因为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又舍不得花钱,她就打算找一个公园什么的过夜……我不说我猜测的,我只说我见到的。她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攒钱,能找到你的哥哥,就这么简单。”
牛静静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一个点,鱼焱补充道:“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那些话,但是我觉得,与其相信那些谣言,还不如去问当事人。”
“她现在在哪……”
“她现在找到了一份工作,给一个瘫痪的老人做保姆,包吃包住。你要是想去看她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去看她。”
牛静静的表情有点复杂,鱼焱觉得自己三言两语的,一时很难说服她。在成年人间,说服彼此是很难的一件事。于是她干脆停下来,让牛静静自己去想一想。
“那个钱,是我从朱老二那里要来的。”牛静静说:“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并没有改这张卡的密码。”牛静静说完,抬起头看,短暂地和鱼焱对视了一下。鱼焱惊讶于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子的眼睛里蕴含着两小朵像是要吞噬掉一切的黑云。
牛静静冷笑了一下,道:“抓贼要抓藏。朱老二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改密码,又不断地往里面存钱,就是为了让朱老二产生贪念?”鱼焱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你这是什么情况啊?那张卡的开户人就是他朱老二,你……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我和你直说了姐。我一直怀疑朱老二和我哥的消失有关系。但是他始终都不承认,前两年我找他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推三阻四的。但是明明就是在他搭上我哥以后,反复地磋磨我哥以后,后来我哥才消失的。他自己开了店,有了房子,过上了好日子。可是,这一切都是从我哥的身上榨出来的——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恨不得扒了朱老二的皮,吃了朱老二的肉!”
牛静静咬牙切齿地说:“但是他,就装的像是从来都没做过亏心事儿一样,欺负我还年小,总是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是帮我找我哥,后来我受不了他总之搪塞我,就和他说了,有几次我听到他找我哥哥要钱。于是他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再也不见我了。我去他的店门口蹲守,他也不觉得羞耻。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就不知道去了哪了。后来,我就各种打工,赚钱,赚来的钱都用来打探他的消息,就在一年前,我找到了他,那时候他见到我像见到了鬼一样,我就炸他,说我有证据知道他黑了我哥的钱,没想到,他竟然给了我一张卡,说是里面是他以前黑掉的我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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