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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一边走,一边沾沾自喜,可惜,好景不长,刚到宴会厅的他,面对的是一地狼藉。
桌子被砸的粉碎,明显用力过猛,木屑蹦的到处都是,酒坛缓缓滚落在他的脚下。
吕布坐在椅子上,胸口上下起伏,拳头上还有些许血迹,看来这个碎的不能再碎的实木桌,就是这只拳头的手笔。
“奉先将军!”,沮授快步走上前,斟酌着开口道,“将军为何如此动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哼!”,听到沮授的话,吕布好似又被点燃了一般,胸口起伏更甚,仿佛随时都要吃人一般,吓得沮授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两步。
“先生来的正好,那刘备听闻先生昨日到访我府上,迁怒于我,丝毫不肯听我解释!”
“这......”,沮授低下头,眼珠一转,尽力憋笑,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这样,只不过没想到刘备的反应这么迅速,并且这么极端。
“是在下的错,害的奉先将军被无端猜忌!”,沮授鞠躬作揖,态度恭敬至极,他知道,这样吕布就不好发火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
“将军!”,吕布的无礼对沮授没有丝毫影响,“我早就说过,刘备名为君子,实为小人,不足与谋!”
“我主袁公,素来欣赏将军勇武,将军不如率领部曲投奔我主!”
吕布没有做声,静静的看着沮授。
“将军!”,沮授硬着头皮,继续劝道。“刘备已经开始猜忌将军了,若是再拖下去,迟则生变啊!”
“我的兵权,已经被刘备夺了。”
“怎么可能!”,沮授大惊,“并州骑兵都是将军嫡系,怎会听从他人?”
“我也不曾想到,我最信任的兄弟,早就和刘备暗通款曲了!”
“谁?高顺将军?”
“不,”,吕布缓缓的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刚刚威震天下的名字。
“张辽,张文远。”
......
平原城,
刘备府邸,
李忧正与刘备对弈,棋盘上黑白交错,好不壮观。
“伯川啊,”,刘备手握白子,缓缓落下,“并州狼骑明明有文远一人足矣,为何还非要让云长也参与掌兵一事?”
“呵呵呵,”,李忧笑的有些开心,谋士都是如此,一旦阴险的计策开始实施,就开始兴奋,“玄德公,吕布在并州狼骑的威望,云长将军只是听说,却从未领教过。”
“我始终觉得上次的药下的不够猛,还是得加加量。”,一个不慎,李忧手中棋子滑落,掉在地上。
李忧俯身捡起,嘿,是个小黑子。
“我要让我这个好二哥与并州士卒,朝夕相处,同寝同食,”,李忧挑眉看了刘备一眼,黑子落入棋盘,“待到奉先将军归来,振臂一呼,嘿嘿......”
刘备脸色有点差,他确实未曾想到,一个人能损到这种地步,
他可怜的二弟啊,
“玄德公,你输了!”
李忧的声音将刘备的思绪拉回,低头看向棋盘,
嘿,
还真是,
五个黑子连成一条直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