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话实在不该由我说,可我实在是担忧将军啊!”,
“先生这话何解?”
蔡瑁心下一惊,这董昭言辞恳切,怎么看都不像是无中生有,连忙急声问道,可再看董昭,犹犹豫豫,一副始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急的蔡瑁心急火燎,
“先生不必担忧,我蔡瑁岂是那种听不得逆言的小人,先生但说无妨!”
“唉!”,
董昭叹息一声,似乎在终于下定了决心,
“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德珪将军如今在军中大权在握,全因刘荆州赏识将军才能,这才让将军不至于明珠蒙尘,”,
“可景升公早已年过半百,其长子刘琦,虽心情温顺,恭敬有礼,可与将军的关系......”,
董昭话没说完,特意留了半截,聪明人说话,言不说尽方为上乘。
蔡瑁当然听的明白,能在世家大族中身居高位者,哪里会有蠢笨之人,
刘琦之母并不是蔡氏,其母亡故的早,虽然刘琦与刘表长得颇为相似,深得刘表喜爱,可自从刘表娶了继室之后,则更加宠爱与继室所生的次子刘琮,
这的确都是蔡瑁运作,毕竟刘琮与蔡家沾亲带故,帮亲不帮理,人之常情,
可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贤,更何况蔡瑁自己也知道,刘琦恐怕要比刘琮贤明的多,若是没有天子册封,真要将这荆州牧传给刘琮,恐怕连荆州百姓都未必能信服,
“这倒是个麻烦,先生可有妙计教我?”,
“自然!”,
董昭也不端着,循循善诱道,
“只要德珪将军说的动刘荆州与我主曹公同盟,待到刘荆州百年之后,我主定能从天子手中求得一诏令,册封二公子为荆州牧,岂不是名正言顺?”,
“只是......”,
董昭犹豫良久,斟酌说道,
“那荀家荀谌,一是刘备使臣,二是荀家名士,不管是地位还是名誉都无人可出其右!”,
“虽然刘荆州目前更倾向于我主,可世事难料!”,
“那荀谌口才高可攀天,此前在袁绍麾下时曾就曾展露锋芒,说的那韩馥退位让给袁绍,这份本事,董昭实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刘备素有仁义之名,废长立幼之事在其眼中必是大逆不道之举,若是景升公真被那荀谌说的动了心,届时将军该如何自处?”,
蔡瑁一言不发,闷声喝了口酒,心中暗自发狠,
“管他是什么荀家名士,真惹得我发了狠,我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活着回到青州!”,
“将军万万不可啊!”,
董昭耐心劝阻,
“那刘备麾下有一谋士,名唤贾诩,此人生性谨慎,麾下暗桩死士遍布天下,想要密不做声的要了那荀谌性命,恐怕难啊!”,
“那依先生,该当如何?”,
“呵呵......”,
董昭轻声一笑,眼中寒芒乍现,
“杀人,应当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