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这般违抗军令,要我如何治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军棍,你可服气?”,
“诺!”,
黄忠拱手领命,随即转身快步离开帐中出去领罚,一点也不曾犹豫,似乎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中军大帐多待,
蔡勋目送黄忠离去,长出一口气,轻轻捏着眉心,
两万人陪着黄忠和张允,在长沙和武昌之间往反两趟,竟然只为了这场闹剧,实在让他头疼不已!
“将军?”,
张允凑身上来,
“何必如此劳神,在下帐中有从家中带来的陈年佳酿,不如同我移步,共饮一杯如何?”,
蔡勋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一脸谄媚的张允,
人就是这样,不管如何身居高位,能有一个懂得揣摩上意的下属随时溜须拍马,偏偏还每次都能拍到点子上,这种飘然的不真实感,足够让每个人都流连忘返!
“就依你罢......”,
......
日头西移,
人间寿数贵,转眼近黄昏,
张允帐中,
蔡勋和张允二人推杯换盏,虽说不至于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但你要真是让他没病走两步,怕也是走不直的,
“来!”,
“让我再敬......”,
不待张允开口说完,一名士卒便匆匆跑进二人军帐,
之间这士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明显是先去蔡勋帐中找了一圈没见人,打听过后才找到这里,
只见这士卒不等自己将气喘匀,便拱手说道:“启禀将军!”,
“那关羽率三万大军,杀过来了!”,
“什么?!”,
蔡勋脸色瞬间大变,起身看向那名士卒,焦急的开口问到道:“那关羽离长沙还有多远?”,
“不足五十里!”,
“废物!”,
蔡勋抬起一脚,便将桌案踢翻,酒坛碎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为何此时才报?!”,
士卒低头承受着蔡勋怒火,任凭酒水淋湿甲胄,一声不吭,明显是敢怒不敢言,
蔡勋冷哼一声,
按理来说,五十里得报的消息并不算晚,他还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准备,这番打骂士卒,无疑是不讲道理的,
可在这里,他蔡勋的话就是道理!
回首看向张允,之间后者正用双手揉捏脸颊,试图尽快清醒过来,
蔡勋镇静下来,
冷冷说道,
“张将军,”,
“传我军令,准备迎敌!”,
“啊?”,
张允俨然是还没反应过来,毕竟黄忠刚被杖责,此时正在帐中休息,绝难上马迎敌,这长沙城,还有谁能与那关羽一决高下?
似乎是看出了张允心中疑惑,
蔡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当然是你上了!”,
“难不成是我?!”,
张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