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点子,想跟慕容白分享,可是,她不敢再多说话,跟在东方逸仙身后,进入房间。
慕容白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落寞离开,就在他转身之际,眼前突然飘过一股阴风,那风里带着栀子花的香味,慕容白心里奇怪道,府里没有栀子花呀,这股风是哪里吹来的呢?真香啊,他摇摇头,心道,明天一早就能跟若兮一起去进货了,一定好好努力,不能让她失望。
东方逸仙一进房间,就打开了窗户,若兮关好房门,也闻到一股栀子花香,陶醉道:“好香的栀子花,要不要我采些来煮水,伺候大少爷洗脚,您坐了一天车,辛苦了。”
“坐了一天车,哪有你辛苦。”东方逸仙盯着若兮,道:“沙子,你何时才能记住我的话,昨晚我跟你说过什么?”
“奴婢知错。”若兮望着东方逸仙阴沉下来的脸,慌忙跪地,她不敢解释,也不敢看他眼睛,心道,他这是想跟我算账,我擅自离开,将他自己留在车上的事情,他想要个说法吧。
“知错从来不改,是欺我管教不严吗?”东方逸仙从花瓶里取出一根鸡毛掸子,若兮从没被东方逸仙亲自责打过,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哭道:“沙子该死,惹大少爷生气。”
东方逸仙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放在若兮手里,道:“我今夜不打你,明早还要出门。但是,你给我记住,这顿打是逃不掉的,双手举过头顶,跪着给我反省。”
“是,大少爷。”若兮眼中的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一串串滑落,她双手高举着鸡毛掸子,只见东方逸仙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放在鸡毛掸子上,道:“沙子,你最好不要偷懒,若是玉佩落地,你就不必再跟我了。”
“奴婢知错了,求主人饶恕。不要赶沙子走。”若兮哭泣道,心想,大少爷这玉佩从不离身,他从没打过丫鬟,自己虽然惹他生气了,可是也不至于驱逐呀,想到那股奇怪的栀子花香,若兮顿时明白,一定事出有因。
东方逸仙没再理睬她,就径自熄灯上床。若兮跪在黑暗里,第一次感觉巨大的恐惧,像一阵阵汹涌的海浪将她淹没,她又闻见那股栀子花香,袅袅然落地一个紫衣女子,一手拎着她的小飞蛇,一手持刀将它一刀刀切割,小飞蛇血肉模糊,紧接着是小乌鸦,被女子拔了一地羽毛,然后是小黑,倒在血泊中,肥肥的大脑袋被割下来,放在她面前。
若兮顿时知道这紫衣女子的来历,也知道,这些都是她给护法们用的纸人替身,可惊惧并没有一丝一毫减少,那紫衣女子就在若兮面前,她伸手就想拎走若兮,若兮跪着不敢移动丝毫,她感觉鸡毛掸子上的玉佩发出阵阵鸣叫,仿佛在呼唤她脖颈里挂着的如意葫芦瓶,那紫衣女子一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振飞,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从窗户被扔了出去。
只见东方逸仙翻身就从床上下来,关上窗户。弹指点燃灯火,将地上的若兮拉起来,系上自己的玉佩,道:“昨晚就告诫过你,还是肆意妄为,被人盯上了吧?这御云风天的大公主,可不是好打发的,今夜是这法器护你周全,来日恐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谢大少爷。”若兮轻声道:“她真走了吗?”
“估计伤的不轻,应该是走了。”东方逸仙望着若兮道:“空气里已经没有栀子花香了。”
“大少爷早就发现她了?”若兮崇拜的望着东方逸仙,道:“谢谢大少爷又救了奴婢一次。”
“若非你不辞而别?在黑白无常手里夺下慕容老爷子,又怎会被追踪上,不是教过你,做事之前要经过我允许吗?”东方逸仙责备道。
“奴婢怕老爷子死了,若是用那起死回生符,就暴露的更快了,所以才抄了近路。”若兮轻声道:“奴婢见胭脂兔将主人按摩睡了,就没打扰您······”
“哼,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东方逸仙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她道:“这是全国各地药草商的价格报表,你想了解什么?都可以问我,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不就是想给老爷子治完病,去看看汉中市场吗?”
“大少爷·····”若兮一下被东方逸仙戳中要害,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东方逸仙,跪下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