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药而担忧。
心尖又掠过一丝痛楚,她笑道:“快点准备手术吧,我想我熬不过去了。”
他心头一滞,从未想过这话从她口中说出,会让他如此烦躁。
“你闭嘴!”
她反握住他的手,将指甲嵌入他的皮肉,冷声道:“还是你没能力马上扳倒齐琛?”
明知她是激将,他却还是上当,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甚至微微颤抖,他咬牙道:“我能!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活你就能活。”
叶雅琪怆然一笑:“没想到,竟然是我最讨厌的人想我活着。”
“你活着才能赎罪。”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她看着他,眼底异常平静。
“你害了薇薇……”
“我想听真话。”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碰一个迫害自己妻子的恶毒女人。
感受到她渐渐冰凉的手,他心底竟生出一丝害怕,匆匆看向她,他威胁道:“你活着才有可能知道真相!”
没想到她猜对了。
叶雅琪笑了笑,耳鸣越发厉害,他还在说着什么,她再也听不见了,周围突然变得很黑,烛光一盏一盏的熄灭,最后,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她要死了吗?
不,她还没讨回血债!
凭着这个执念,她从黑暗中找到一抹光亮,那光亮格外刺眼,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是一对情侣,他们相依相偎。
而后,又突然分开。
“要么一辈子留在这里,要么滚。”男人无情。
“她是谁!”女人执着。
“我的未婚妻。”
“如果是真的,我会杀了她!”
叶雅琪终于看清说出恶毒之话的女人,竟是自己。
她倒抽一口凉气,毫无预兆地睁开眼,但双眼一时无法适应光亮,她微微眯起眼,看着前方明亮的玻璃窗,等待视力恢复。
怔怔地看着如同飞雪的梅花花瓣在空中飞舞,她感到莫名的伤感,冬季就要过去,孤傲的寒梅即将凋零。
寒梅逝去,她却醒了过来,带着道不清说不明的伤痛。
梦中人,好像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否则也不会时常梦到。
可是,她要杀谁?
那愤怒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
罢了,不过是梦一场。
叶雅琪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玛丽站在她面前,将手放在她面前挥了挥。
“玛丽你……”叶雅琪刚开口,才感到嗓子干涩难耐,又轻声咳了起来。
“你真的醒了!”玛丽的语气中带着兴奋,但随即她又松了口气,说,“我的小命保住了!”
而后,不等她询问,玛丽走开,叶雅琪想起身叫住她,动了动手,只觉四肢酸软无力,又软软地倒了回去。
不一会儿,玛丽又倒回,手里端着一杯水,她将吸管塞入叶雅琪口中,又道:“你昏迷了大半个月,喝点水润润嗓子。”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叶雅琪惊讶地瞪圆了眼。
“有什么事你不要憋在心里,可以向我倾诉的,你应该清楚你的情况,你受不了刺激。”玛丽委婉劝道。
叶雅琪突然想起在贵宾室偷听到的话,心脏又是一阵生疼,她忙道:“我没事要说。”
“哎……”玛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想说什么,房门突然被打开,是炎烈进来了,她立即住了嘴。
见玛丽变了色,叶雅琪猜是炎烈来了,急忙调整自己的心境,双眼却慌张地左右转动。
玛丽没有多做逗留,走前,又叮嘱道:“她受不了刺激。”
炎烈来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良久才开口道:“你好点了吗?”
“如你所见,我还活着。”
炎烈顿了顿,又说:“收起你的无所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他用玛丽教训自己的话回敬了她。
叶雅琪敛住笑容,道:“今后我会保护好自己。”
踌躇片刻,炎烈直言道:“我不会因为你病弱而停止让你赎罪。”
说着,他对上她的眼,沉声道:“今后我不会再碰你。”末了,他又像是在向自己解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你不能爱上我。”
静静听完他说的,叶雅琪故作轻松:“我明白。”
突然,一个软糯的女声将她毫无底气的声音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