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之时。
“砰!”
一声巨响,一辆半挂撞被逆行而来的土方车撞了个坚实,半挂车头彻底变形,不少长途司机将车子停下来原地促望,一场车祸的发生,代表着一个家庭的崩塌。
开车的司机不是别人,正是我父亲,人生有三大悲,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说到头就是家里的那根顶梁柱没了。
灵堂起,哀乐响,以前我都是跟着小伙伴去看热闹,而今这灵堂布置在自家门前,哀乐响起在自家门前,两行泪就像不要钱一样,流个不停。
出殡当天,我身穿孝服,看着那即将入土的棺材,心里边一阵阵揪心。
“还埋人呢?!”说话的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亲戚,话里话外让人听得不舒服。
“人都死了,今天先埋出去再说吧!”母亲由于几天不曾合眼,那通红的眼睛让人心疼,上前说话时,言语中不由带着卑微。
“先还钱吧,这礼钱也结了不少,先给我们钱还了!”说话这位是父亲的堂哥,棱着眼珠子,双手掐腰,说话时脸上的横肉不住颤动,伸手拦住母亲,厉声喝道。
“大哥,等几天,让我今天先把蒋国安顿出去,行不?!”母亲眼巴巴的看向堂哥,咬着干裂的嘴唇,眼中泪花闪烁,出言乞求一句。
“行啊,你把礼钱给我,我就让你把蒋国安顿出去!”堂哥伸手要钱,脸上的笑是如此的阴险,如同厕所里头的蛆一样,让人恶心。
“素梅,不是我们不让你安顿蒋国,当初蒋国买车的时候,我们二话没说,给你把钱拿了,如今他没了,钱肯定得管你要,你一妇道人家,先把礼钱给我们,我们也不为难你!”中年男子一把将自己胳膊上的孝布撕扯下来,扔在地上,站在父亲堂哥身边开口喊道,声音已经盖过起灵时的哀乐。
“小弟,你当年被骗,给你二哥打电话,你二哥二话没说,拿着给振华交学费的五千块钱冒着大雪走去你家给你送过去!今天他入土,你就这样对你二哥的?!”母亲说这话是拳头紧握,浑身打着哆嗦,说话声音不住颤抖,看着这白眼狼,哭喊出声。
“那……那是以前的事儿了,再说这份情我已经还了,买车时候我没拿钱给你们?!今天你不拿钱,就别想让蒋国入土。”小弟连二哥都不叫,直接开口喊父亲的名字,抬手指着母亲喝道。
“我明告诉你们,礼钱我已经给蒋国安顿后事用完了,钱是没有,今天要让我跟蒋国一起合葬,要么让开!”母亲不在乞求,这帮白眼狼压根不会因为乞求而心软,拿起那份钢骨,反喝一句。
“你……”众人闻言,开口欲要出言。
我看着眼前这帮亲戚,心里边不说是寒心,可这丑恶的嘴脸,让我恶心,父亲在世的时候,一天天二哥长二哥短的往我家里边跑,可父亲刚走,这帮人原形毕露。
围观的热,越来越多,母亲那瘦弱而又坚挺的背影,护在我身前,我心里边揪着的疼,转身回到屋内,一手一把菜刀出门。
“曹尼玛的,滚,都滚!”我红着眼眶,两手挥舞这两把菜刀,朝着这帮亲戚砍去。
“蒋振华,你想干嘛?!”众人见了菜刀还是犯哆嗦,不由后退一步,试图用那喊叫声将我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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