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老人家中气不太足,说一句咳嗽一声又踹了一口气“年纪大啦,茶喝不习惯。上…咳咳…裸…盘。来俩!咳咳,十八了都不要!”。
“您稍一等,妾身这就去安排。”花瑛再道一个万福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瑛姐捧起一杯凉透的茶水仰头灌下。她大口大口喘气胸前起伏不定、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姓伊这小子找的是什么人啊,还说什么鸣人堂的江湖宿老。简直是欺世盗名,又老又下流,又好色又无耻!给安排个红倌人侍寝还嫌三嫌四。还要上裸盘,过十八岁的都不要!两个老头到这把年纪上还玩此等花样,不似正经做派!”
此处的裸盘即和国的人体盛,倭国要求作盛器的少女不仅必须处子之身,容貌还要较好,皮肤光润。白皙。体毛少、身材匀称、不能太瘦。
“哐啷”她越想越气,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你下去安排,还有让姓伊的小子给老娘滚过来!那两老狗惹不起,老娘就不敢欺负小狗了啊?看老娘这回不剥了这小狗的皮!”她过于愤怒把脸容都扭曲了,声音有如嘶吼的雌狮让人觉得格外恐怖。
在旁侍候的杏衣侍女习惯了花瑛惯以运筹幄握,处事不惊的面庞;一时被吓得战战兢兢慌忙而去。出门时不小心踢到门槛失去重心趴在地上,或许是摔得太重又不敢耽搁,抽泣着挣扎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房门被急敲三下。杏衣侍女未待应话,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说:“瑛姐,鸣人堂那位李老爷在贵宾室闹起来啦,张老爷劝不住让奴婢过来请瑛姐过去。”
“不是让你们安排两个稚儿过去嘛,还闹什么?这老不死的色老头,给他一点面子还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是不是?”花瑛一脚将拦在她身前的圆杌踢开,抢先走出房间。
花瑛怒气冲冲地走到贵宾室门前。正准备推门入内之时,她深呼吸几口,表情突然由狰狞回复到平常娇媚的一面。
“李前辈,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呐。是不是妾身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得请您多多担待啊。”她推门进入,一边踏入厅内一边说。
只见房中比先前多了两张长桌。桌上分别躺着两位裸体的少女,食材按不同的种类,犹如绘画一样砌放在少女的身上。
“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上来两个全身赤条条的少女了啊。食材放在她身上,这干净嘛?能吃嘛?快给撤走!”李冰用脚跺着木地板大吵。张杰升在旁边苦苦劝着“老哥,您消消火。您身体不好啊,得悠着点啊!”
这回花瑛就摸不出头绪了。不是已经好不容易的按照李冰的要求给备上来了?这老色鬼怎么还好意思闹着说上错啦?她道个万福,柔声问道:“李老,您刚才不是说‘要裸盘,上俩。十八了的都不要?’”
张老用衣袖轻轻擦着额上的汗水,解释着说“花当家估计是听错些什么呐。李老哥刚才说的是‘年纪大啦,茶喝不习惯。上果盘。来两儿!柿、芭乐都不要!’。李兄经已茹素数年,每日只喝凉白开,以素面、蔬果为主食。他肠胃一向不好,所以不吃柿子和芭乐。李老哥连肉都都不沾,更别说是女色了。”张杰升转过去面对着李冰,轻拍其肩膀,说道:“老哥哥您看,仅是一场误会,花当家亦是无心之失,您消消火。”
瑛姐的脸色一阵剧变,又红又青地转了好几回。
“张老弟,你见多识广。快来看这女娃子,这是练了什么霸道的内功啊。脸色已经变了三遭啦,会不会走火入魔的?要不咱们俩给她推功过血?我摁小腹,你摁背门。”李老急忙拉着张老意欲施救。
正在此时,门外有一青年从外快步跑进,伸开双手将李张二老紧紧搂着,热情道:“两位爷爷好久没见,小子很生挂念!您俩的身子还好嘛?”
李、张二老定神打量着眼前的小伙子,不禁一阵呵呵。李冰乐道:“小凡啊,去年你失足落水,老夫跟你张爷爷找遍了江浙两地还没你的音讯,实在是担心得很呐!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年多过去了,看见你平安回来。真乐坏爷爷呐!”
“谢两位爷爷惦记,自落水后。小子被楼外楼的花瑶花大家所救。我随她的船到了恭州,哎呀,这事说起来简直有一匹布那么长。您俩先坐下,待小子慢慢说。”
花瑛趁着三人在寒暄之际,悄悄转身离开。她已感觉气血翻涌,再在这呆下去,没准会被这两个老头气吐出一口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