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要炸开的样子,嘴里喷出刺耳的声音:“城楼上是谁他妈的下令关闭城门的?连你们都敢公然作乱是不?”
越想越气,区御风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用力地踢倒一切可踢的东西。
最后,区御风把喷怒化作一声震人心肺的怒吼:“狗日的燃灯贼人,你他娘的敢勾结漠蛮子造反呐。
小的们,既然那群狗日的把咱们关在城外;那咱们为了营里的这群老乡,为了咱们的颜面,就更得打赢这场仗!杀尽燃灯贼人后,再抢回西门!弟兄们,快擂鼓备战!”
“诺!”军营内一众兵丁齐声回应,但毕竟人数有限,起不了什么声势。
罗汉见城楼下军营内仅数百兵卒,而已方的教友是对方数倍,几近大局已定。他狞笑着大声鼓动着“各位教众瞅见了没,城楼上都是咱的教友。
过一阵,吾将祭出我佛的厉鬼丧尸,杀尽眼前兵将后。大家伙尽管往前冲。攻占襄州,咱可分得城内十分之一的财物,城中所有的漂亮女人也由功不可没的教友先挑!”
“杀!”
“杀进去!”
一众燃灯教众忘记了连日行军的疲惫,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呐喊。
眼前的襄州城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大伙的目光穿透眼前的军营及不远处的城墙,仿佛已经看见了热气腾腾、可口的饭菜、赤裸的女人及耀眼的金银珠宝。
突然军营内一阵扑鼻腥臭。营中收容的数百难民们全数倒地抽搐,哗啦哗啦呕吐脏物。
难民们继而失去常性,爬起来对着襄州官兵乱抓乱咬,营中不住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长枪兵列阵,稳住!”一名校尉吼完一句,抽出腰刀一下把其中一个口吐白沫,张牙舞爪逼近自己那名难民的右臂砍断。
断臂难民不但没有因此倒地惨嚎,而是继续流着哈喇子,用仅有的只左手发狂地扑过来。
校尉将腰刀上一挑下一撩,捅向断臂难民的下腹。“切”地一声,腰刀已在其腰腹间对穿而出。未及将腰刀拔出,那名难民蓦地张口,白牙一闪,已向他的咽喉处咬落。
“啊!”校尉一声惊呼,还未及作出反应。他身后另一个难民已抢过一根熟铜棍。高高举起往校尉头顶砸下;将其打倒,白的红的流一地。
“放弩矢!”一轮弦响,前方一众发狂的难民身上布满白羽倒地,后面的前仆后继冲击着防线。
“教主座下的金身罗汉果然法力高强啊!”一名燃灯教众冲着回罗汉竖起大拇指奉承道。
罗汉装模作样合什回应:“此乃教主运筹之功,罗汉仅尽汗马之劳而已。”
“那咱们现在是攻进去与“丧尸”一并夹击官军嘛?”燃灯教众恭顺地问着。
“非也。‘丧尸’已然失却常性,不分敌我。咱们须静观其变,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从中取利便可。”罗汉越说越得意,不觉嘴角上扬。
“金身罗汉深谋远虑,我等佩服!”燃灯教众向着罗汉作一揖礼,高举手中铁锄对着身后的教友高呼道:“众教友听好啦,金身罗汉正施法驱使‘丧尸’袭击官军。咱们齐念法咒,襄助金身罗汉发功呐!”
众教徒闻言,齐声诵念:“锭光如来普渡众生,擒妖伏怪。燃灯救众水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