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早前在大街上卖梳的少女亦从外面走进。
少女率先说:“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朱鸦。”她手指着药师和伙记“药师是耗子,伙记是螳螂;都是自家兄弟,不知尊驾怎么称呼?”
乞丐拱拱手“诸位兄弟有礼,初次见面我就是蝎子。”
耗子依然紧盯着炉中火焰的跳动,头也不回地说:“久闻蝎子兄弟乃宗内五毒使之首,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久闻您贵为四害使之一,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啊!若不是宗主事先说明,在下实在想不到您会屈就于这个小小药铺中。”蝎子向耗子行及一礼,不着痕迹地对其捧上一把。
“闲话休说,北漠的军队已经于此操练有一整月,想必近日必有异动。不知宗主有什么新指示?”耗子双眼盯着药炉,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蝎子沉声说道:“宗主的意思是——设法在保存此点的前提,拖延北漠出兵。”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宗主此举便未免太过小家子了。”老鼠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他望着蝎子一字一顿道:“在下从先前被宗主除名的壁虎那知晓,宗内的蝎子方星云乃阎帮的九当家——九臂夜叉阿里士,见长于诡异无常的暗器手法。”
方星云闻言双手下意思地摸在腰间位置。与此同时,分站在方星云左右身侧的螳螂与朱鸦双掌互搓,泛出隐隐绿色掌心正正对着蝎子。
耗子扬手示意让众人冷静。他稍稍将药炉炉门关窄,待炉内火焰转为文火才缓声道:“不要紧张,老实和星云兄弟坦白。在下萧瑶,这两个都是在下师门——逍遥阁的师弟。螳螂便是唐琅、朱鸦是祝玡。咱跟九当家都因各自的目的潜伏于明王宗内而已。
燃灯邪教渡江南下在鄂作乱,襄州守军被调离讨逆。若然北漠趁机南侵定必又一场兵灾浩劫、涂炭生灵。不知九当家可有些什么想法?”
“既然萧兄开门见山,那兄弟也不藏着掖着了。樊城到襄州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渡过汉水。然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兄弟认为最直接的方法无非就是毁船、烧粮。”方星云一语中的地归纳说。
萧瑶沉吟片刻道:“就算我等师兄弟早就抱有以死报国之心;但仅凭此间四人,如何能完成毁船、烧粮等大事?”
“兄弟此前已经与五哥裘无意联系上。得知燃灯妖邪于腊八清晨里应外合攻破襄州西门举火为号,以牵制住守军。
漠北精兵渡江南下,齐攻襄州三面水门。我阎帮帮众已混入码头苦力、以及漠蛮军船工中,计划于大寒前夜,漠蛮集结登船前夜纵火烧船。”
方星云走到萧瑶身前伸出右掌,手心向下“南朝能否免此兵灾战祸,在于我等此举一役也!”
由逍遥阁大弟子萧瑶为首,当先将右手覆在方星云手背之上,唐琅、祝玡效仿于前;齐声道“为国免此兵灾战祸,在于我等此举一役!”
日子已到腊月初七。樊城定中门不远处有一个军马场,放眼过去,马群只怕有千余匹之多,匹匹膘肥体壮,神骏非常。
马场旁边建有一座座军仓、西侧已经建成的军仓堆满了粮草及各种器械。东侧刚刚建到一半,可以看出此军仓规模之大;到处是一堆堆的石料和木料。
几百名戴着镣铐的囚徒在士兵的监督下和各地聚集来的工匠在辛勤的劳作。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尘土,可工作的男人们个个却是干得满头大汗。
萨二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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