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小爷现在皮痒啦,快来给小爷挠挠!”
攻防持续约半盏茶时间。场边的兵卒又继续交头接耳“那公子爷都被陈将军压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你懂不懂的,这叫避其锋芒!”
“这公子哥儿真是嘴欠,老子都想揍他啦!”
“你不懂啦,他嚷得尖酸刻薄,就是想激怒陈副将!”
在稍远处观战的区御风双脚不停地挪换,一双大手不停地搓着。
区御风再也沉不住气叫得一句:“伊公子,勿打嘴仗好好打!时不我待,切莫恋战!”
正在此刻,陈世良的大刀化为一道白带,自上而下再次对着伊凡头颅劈下,虽然还是刚猛十足,但或许是后劲不继,方位较之前已有些许走样。
伊凡微微一笑,心道“机会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伊凡快速无比向右前跨进,左手横挥以军刺的柄底击撞刀面,格开对方来势。
随即伊凡变招有如毒蛇出洞,疾转至陈世良后背。
伊凡耸身提气,全身骨骼一阵爆响。他右腕疾从袖底穿出,大喝一声“天惊石破!”
话音刚落,伊凡将体内真气通过手三阴经贯注到刃尖。锐利无比的兵刃在陈世良左肩的山文甲甲叶间隙中刺入、只露出刃柄。
瞬间的逆转令一众兵将惊讶得张口结舌,场中再次静默。
陈世良单手用刀支地。“老陈我竟然会输……咳咳咳……”他才说得一句,只觉得喉咙好像有条毛虫在爬动,扑哧一声大口鲜血喷出,污红地面。
深知自己已受重伤,再也没办法反败为胜;陈世良向区御风行一军礼,颤声道:“区大人,今日末将……咳咳……末将输得心服口服。请大人遵守‘只诛首恶,不问胁从’的承诺。勿要为难末将统带的兵士及家人!”
说毕,陈世良大刀绕颈,以自刎的方式一赎所犯的罪过。
鸟无翅不飞,蛇无头而不行。一众叛卒眼见陈世良已然引颈自尽;纷纷丢弃手上兵器,跪伏乞降。
城下一阵马嘶。过得不久,林青拖着一个披着内衫,衣衫不整、腹圆如鼓的中年上得城楼。
林青一把将其肥胖中年摔在地上,躬身向区御风行礼说道:“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已擒住逆首张文涛。请大人发落。”
区知州清清嗓子开口道:“张都监,朝廷委你负责本州兵卒的屯戍、训练及边防事务。你却在燃灯作乱时指使陈世良紧闭城门,意欲加害本官。有消息说你勾结漠蛮,求荣卖国。本官问你,有没有做过此等事?”
张文涛头一扬,瘫在地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拒不回应区知州的问话。
林青一把将张文涛的衣襟拉着将其提起,正反手狠狠连扇十几个耳光,打得张文涛两腮淤紫。痛得他鬼哭神号地叫着:“林青你一个只在军中挂着虚职的纨绔子弟还敢打本官?本官家姐是烈海王的爱姬,只要本官还有口气儿,一定弄死你!噢……”话未说完,腹腔被区知州重重踹得一脚在地上滚得几圈,不敢再说大话。
“你这头猪加害长官,勾结外敌夺城叛国!烈海王只会和你撇清关系,哪还会捞你出来!”区知州脚还未收回,大声喝道“来人啊,用麻布把这逆贼的臭嘴堵上,关入大牢!待击退漠蛮后压回京都,由陛下发落!”
黎明拂晓,北岸樊城方向的火头越烧越旺,滚滚的浓烟已将天幕熏黑;襄州城内的军民终于度过这个无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