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璆走至床边含情默默地帮万璐穿上衣物,笑道:“只要跟狗娃一起双宿双栖、永不分离。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并为连理枝,璆儿什么苦都能吃。。但那沈妈妈便有如是大蚂蟥转世那样,不把你吸干是不会松口的。想必奴家的梳拢金及赎身费不会在五百两以下吧?”
“沈妈妈适才所说正如璆儿猜的几近一致。她说‘仪式的花销及礼金便按一百两,赎身费四百两,凑整五百两。’”万璐皱着眉道:“近年在师门学艺,狗娃炼制了些药丸。估计全数断当至典当铺能有百把两。”
林璆别过身从旁侧的暗格处拿出一个木盒掀开,露出内里的金银饰物道:“奴家与狗娃已有夫妻之实,若被沈妈妈发觉怕会恼羞成怒将奴家处以浸猪笼之刑罚啊。奴家这几年所得的珠宝赏赐,估摸也值百把两。狗娃亦拿去尽当。若仍有欠缺,望狗娃放下身段,去求助奴家的义父。事关紧要,不宜拖迟……”
浸猪笼是一种处罚偷情通奸的私刑。如果发现女子背着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其他男人调情或是女子与其他男子关系不正当。一旦被确认为事实,男的就会被乱棒打死,女的就会被放进猪笼扔入河中淹浸至死。
“公子,您又来了?那金鲤鱼已然给送至逍遥阁,才知您是阁主天地子的高足;老夫初来乍到,多有得罪,敬请原谅啊!”万璐出得群芳阁便是胡里胡涂、顺着大路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忽闻人言,万璐抬头一看才知已走到城北市集的鱼摊处。
万璐望着眼前这位脸相苍老却长有一对深陷深邃明亮眼珠的摊主,脑中回响起林璆所言:“若仍有欠缺,望狗娃放下身段,去求助奴家的义父。事关紧要,不宜拖迟……”
刹那间,万璐双膝抵地向摊主行跪拜礼,口中喃喃:“请老汉帮帮在下……”
摊主得知事情起始后侧头淬得一口唾沫,便愤愤不平大骂着“乌鸦当头过,无灾必有祸;乌鸦枝头叫,坏事要来到!早上出门时便听见那破丧门鸟的粗劣嘶哑声便知道没好事儿,早上就被你半买半骗了条金鲤鱼。
古人曾言‘生女便是赔钱货,十个闺女九个贼’;果然诚不欺我。还没嫁出去便串通个外人来掏空老夫的棺材本呐?”
“此乃人命关天的大事,老人家且看在璆儿的份上借予在下银子吧。待璆儿赎身后,在下甘愿为您为牛为马。”万璐再次拜伏在地向摊主请求道。
摊主闻言,往万璐狠狠地白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常言道,爹亲娘亲还不如银子亲。若是把这养老,置棺材的本钱都给你们了,往后谁来养我这老头子啊?”
万璐听得摊主口气有些许松动,便一脸恳诚地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往后自当是在下与璆儿一并侍奉您。”
摊主哭丧着脸,长叹一声对着万璐说:“罢了罢了,自当是老头儿前生欠璆儿的,这世便是来还债的!”
万璐像只鸽子啄食般不住地向老摊主磕头致谢。
拿出这笔巨资使老摊主心头淌血。他吹胡子瞪眼,右手一扬,对着万璐哼声说道“你须给老夫办妥一件事,否则”“先别说个谢字!这银子可不是白给的,只能是借!每年要按算给老夫利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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