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你给我别跑!”
闲云在前面跑,千羽羲月在后面追着,两人你追我赶,引得路人在旁围观。
“羲月,只要你饶了我,我马上就停下来。”
“你先停下!”
千羽羲月才不想那么便宜他。
“你先答应我!”
闲云边跑边回头,看着她说道。千羽羲月灵机一动,笑着说,
“好啊。”
于是率先停了下来。闲云看她不追了,才慢慢停下来,坐在旁边茶铺的桌子边,拿起一个杯子喝茶解起渴来。
“妈呀,可渴死了!”
“云——哥!”
她故意拉长声调,显然话里有话。她慢慢靠近,一把抓住闲云的耳朵,用力地扭了起来。
“哎呀,你轻点!”
“哼,我偏不!谁让你把人家禁声三天的?”
“哎呦,大家快来看啊,谋杀亲夫了!哎呦……”
“你在瞎说什么呀!”
闲云故意装可怜,引得周围父老乡亲都来观看。
“姑娘,你这可就不对了,我看这位公子一表人才,举止彬彬有礼,不像是会欺负你的样子,我看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大伙儿说是不是?”
一个中年大叔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着千羽羲月说道。
“是啊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快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大伙儿也都相继说道。
“你们……”
千羽羲月现在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想辩解都难,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
“哼,你竟然还伙同他们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眼泪汪汪,一跺脚头也不回跑走了。
从小到大,她只对一人服软,那个人,便是闲云。
从小到大,他只对一个女孩子好过,她叫千羽羲月。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在这个不懂爱的年纪里,没有谁为谁付出什么,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就连委屈,也都可以随意发泄,生怕错过了哪次机会。
小时候他听她对他说:
你好好看耶,我可以做你的新娘吗?
他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母后说小孩子是不能成亲的,可是你也长得好好看哦,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做我的新娘吧。
她摸摸自己的头,又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那等你长大了一定要记得哦!
我一定会记得,父王说过,做人不能食言的,君子一言,戏(四)马烂(难)追。
那好,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转眼间过去了十年,那年,他七岁,她五岁。现在看见她流泪,心里顿时感到愧疚万分,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飞身追上前,什么方式都好,只要能安慰她去,什么方式都可以。
“呜呜……”
在一颗柳树下,坐着一个粉衣少女,她泪如雨下,可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住那份美。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流泪而微微发红,不似南宫灵雪的那种美,她的美,是一种灵动,似珍珠,像星星。琉璃粉黛,万分不及。即便花容月貌,也会黯然失色。
“羲月……”
闲云一路呼喊,转过街头看见她一个人在那里哭泣,顿时心中感到难受不已。
我真傻,为什么当时不让着她?
让着她,只要让着她,就好了。
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示弱,所以曦风叫她“男人婆”,大哥叫她“女汉子”。
可是我竟然忽略了,她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如此柔弱,仿佛一碰,就碎了。
两人对视,从她眼里的委屈,此刻全都成了他心中的痛。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离不开她了。
不过既然离不开,那就离不开吧,这不正好吗?
韶华正好,寸寸倾心。
暴雨欲来,彻骨寒。
世界仿佛死寂一般,只有雨声风声。对视的双眼虽早已分开,但此刻两人的内心却并不平静。波澜起伏,惊涛拍岸。
他走过去,扶起她,感受到她羸弱的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心慌。真的是我不好。
“云哥……”
她脸色苍白,慢慢抬起头看着闲云,又慢慢闭上了双眼。晕倒。
“羲月……羲月!你怎么了?”
雷鸣电闪,暴雨狂风,少年背起少女,飞身离去。
“啊哈,下雨了下雨了!”
曦风高兴得手舞足蹈,对于这种山上从未见过但被两位师兄描述过的自然现象,曦风早就期待已久了。
突然,曦风双眼中有蓝光闪过,转而又消失不见,是蕴蓝之瞳的瞳力。蕴蓝之瞳一旦开启过,就会自发地发出重要的讯息,警示持有者。
“不好了!”
曦风冲出客栈,冒雨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曦风你怎么了,下这么大雨你要去哪儿?”
翼飞以为他又要胡闹了,连忙制止道。可是刚出门,曦风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南宫灵雪听见翼飞在叫曦风,料到出事了,也急忙向门外追去,却也是无功而返。他们已经在这间来福客栈停留一天了,而且这里离雷火村已经是十万八千里了,因为接近圣都,而且这里又离地方性的都市星光城很近,所以住在这里恢复体力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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