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拯笑眯眯的一句话问出来,别说程处默,一旁的许敬宗和纨绔们都愣在了当场。
在西州,谁是一军主将?
理论上,自然是军政大权一把抓的一州封疆大吏许敬宗。
但......
“别驾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在属下心中,别驾永远是属下......”
对于这个问题,沙耶储没有犹豫,只是刚准备开口表一波衷心,便被张拯打断:
“可以了。”
张拯起身拍了拍沙耶储的肩膀,双手负于身后,便自顾自的朝城内走去。
只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觑。
半晌之后,许敬宗起身,看着程处默发出一声笑道:“程家小子倒是好运道。”
说完,也不理会神色复杂的程处默,起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感叹:“老了,老夫真是老了。”
一众纨绔们面面相觑,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张拯一定会寻一个机会敲打一下程处默。
但眼前这一幕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不仅保全的了兄弟的颜面,也再次提醒了众纨绔,在纨绔当中,他张拯才是当之无愧的话事人。
后知后觉的程处默也终于反应了过来,黝黑的脸上只觉得烫的慌。
难怪这段时间一众纨绔们会将他孤立,原来根源在这里。
“各位哥哥,你们......”
“嘘!”
程处默刚要开口,李怀仁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笑道:“处默,我耶耶是王爷,你觉得我为什么还喜欢跟在拯哥儿屁股后面?”
不等程处默开口,长孙涣便接过话头笑道:“我姑父还是陛下呢。”
“但那又如何,若是我们不争气,也就是做一辈子纨绔罢了。”
“我不想一直做一个在父辈的庇护下混吃等死的废物。”
“我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的人生活得有价值,但拯哥儿知道。”
“既然决定跟着他吃饭,就得有自觉啊。”
“行了,别说了,这么冷的天,还是去拯哥儿那蹭酒喝吧。”
“是极,是极,兄弟们走着。”
纨绔们都是聪明人,程处默同样不是傻子,只是这一段时间钻了牛角尖而已。
现在想通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一群人打打闹闹的便朝着张拯的府邸走去。
县伯府的下人们早就得了张拯的吩咐,纨绔们一到,大盆大盆的炭火就被抬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积雪早就被府内下人们打扫得干干净净,顶上也搭好了遮蔽风雪的棚子。
“今天吃烧烤,各位请便。”
张拯招呼了纨绔们一声,便任由他们胡闹,自己则是回到了后院,将刚刚睡醒的小太平抱着,熟练的为他换了干净的尿片。
“夫君。”
“嗯?”
崔淑有些好奇的看着张拯,疑问道:“夫君还会做这些?”
“嘿嘿,你夫君我是全能的。”
张拯笑了一声,看着崔淑逐渐恢复过来,便说道:“夫人若是觉得房间里闷得慌,闲暇时可以出去走走逛逛。小太平交给奶娘带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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