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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怀抱道:“稚奴,到父皇这里来,到父皇这里来。”
“父皇,他们要把母后送去哪里?”
李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躲进李世民的怀里哭闹不休。
“母后睡着了,她要睡很久很久,稚奴要乖……”
李世民轻轻拍打着李治的后背,不多时,哭累了的李治便沉沉睡去。
……
……
贞观十年的元旦与往年不同,或许是因为长孙皇后逝世的原因,整个长安都没有了往年那种热闹的氛围。
就连晚上的夜市,都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纵观整个贞观十年,唯一能让大唐臣民感到开心的消息,只有两个。
一个渭南县伯收复了西州。
另一个,则是岭南的三季稻大丰收。
长安城外的义仓和户部辖下的粮仓被装了个满满当当。
在这个时代,粮食就是天下稳定的基石。
随着越来越多的粮食被水师大船运进长安。
怎么储存这些粮食就成了令朝堂君臣痛并快乐着的问题。
贞观十一天人日大朝会,帝国宰相房玄龄向重新执政的皇帝陛下李世民禀报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大唐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粮食,岭南今年大丰收,运来的稻米足够长安城的百姓吃上三年。
坏消息是这么多粮食,户部已经没有粮仓用来存放了。
李世民在得知码头上的水师战船里运送的全是粮食之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随后大手一挥,下令将长安堆不下的粮食运往登州,莱州,沙洲,西州存放。
……
……
渭南,张拯也在县伯府亲自设宴招待着几位来自江南的贵客。
江南水师统领,归德中郎将刘仁愿,以及已经荣升果毅都尉的杜聪。
“多年未见,刘将军,杜将军,请满饮此杯。”
刘仁愿也不忸怩,足足五两重的青铜漆耳杯,端起来便一饮而尽。
抬手擦去胡须上的酒液,笑道:“好酒。”
酒呢,当然是喝的张拯亲自酿出来的高度白酒。
还是窖藏了三年以上年份的。
张拯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痛饮,自己却只是端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酒过三巡,刘仁愿红着脸凑到张拯身前。
低声道:“伯爷,还请您给指个方向,陛下要咱们将粮食运到登州和莱州,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这个问题,在没有来县伯府之前,刘仁愿已经去问过老上司李孝恭了。
可惜李孝恭多年不问政事,并未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
当然,刘仁愿心里对此肯定也有自己的看法。
只是没有人给他吃颗定心丸,这心里就像是有小猫在挠似的。
而在长安,除了李孝恭之外,他也只和这位在去年秋天收复了西州的伯爷有交情。
当即便拉上老部下杜聪来县伯府里打秋风。
陈堪也不卖关子,笑道:“刘将军可知,登州,莱州,西州,沙洲周边有些什么不服大唐管教的国家?”
刘仁愿心中一惊,稍加思索后应道:“那自然是西域诸国,薛延陀,以及,高句丽!”
张拯忌讳莫深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只是拍着刘仁愿的肩膀笑道:“刘将军,水师立功的机会,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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