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幼家中下气力和钱财培养的。虽然眼红卫姜氏赚钱,但却知道这是自己完全做不来的,这就是人家的本事。芸姐儿是个上进的,跟着她婶娘多学点本事,即便没能像朵朵那样精怪与出色,也能多点进项不是?以后对她自己对她兄弟都能多些帮衬。如今爷们儿到镇上帮工,一天不过二三十文,芸姐儿只是个硬凑上去的管饭还给钱,一个月竟得有四百五十文,着实是非常不错了。
“那就这样吧,芸姐儿明天过午过来找我,我一早去镇里取活计不在家。”
卫李氏心满意足地带着芸姐儿离开了。
卫二郎很厌弃地关上院门,“你竟同意?!”。
卫姜氏淡淡地笑着答到,“兄弟几个,只一房赚钱,其他各房必然会心里不舒服。都是一家人,互相帮扶着一起努力,就少些矛盾,把这些勾心斗角的精力用在正道上,大家不就都好吗?”
卫二郎听到姜氏竟有这样的心胸和见解深受感触,夜里自是一番恩爱。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呀!
第二日,齐哥儿和岳哥儿也没有上山。
只是依旧寅时三刻起来,二人先从山下山上跑了一个来回,把院里的水缸都添满,灶房的柴火都备足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由齐哥儿带着岳哥儿站桩和打拳。单这几日,岳哥儿便觉得自己脚步轻快许多,胳膊上也有劲儿了。虽然还无法像齐哥儿那样轻易捉到猎物,但也将将能跟着有所获了。
卯时三刻朵朵醒来梳洗完毕到灶房找食吃的时候,卫姜氏已经去镇上了,莲姐儿乖巧地在打扫院子,齐哥儿和岳哥儿在帮卫二郎搬家具。
之前,卫二郎与姜氏住在前院正屋。现在要开村学,他们就决定暂时搬到南跨院。那里本来朵朵和莲姐儿住一间,还有一间角房放药材。现在把药材都腾进北跨院,反正齐哥儿和岳哥儿两个小子住着一间,再一间就当仓库了。两个跨院中间以及延伸到屋后的一片山坡都是朵朵的小药圃,有个三亩地的样子。他们现在把前院的屋子都清理出来。贯通南北及堂屋的正厅可以容纳十五六个学生。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在院子里面学习。
卫二郎专门去县上请老师写了一幅中堂,颇花了些银子使红酸枝木刻了一副大匾挂在堂屋正中——“知本堂”。
但见这三字笔酣墨饱,雄浑虬劲,根骨凛然,着实令人见之敬之有端正肃然之感,作村学之用似都轻慢了如此好字。
卫二郎带着一众小的站在堂前抬头认真揣摩老师的墨宝。
齐哥儿见字神情一顿,朵朵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跟爹商量其他了。
老宅这时候有点不太安生。萍姐儿拿着个扫帚在院儿里左一下右一下把灰尘扬得到处飞。端着个盆儿出来擦洗的葵姐儿可不乐意了。
“你在干嘛?我刚擦干净供桌!”
萍姐儿一手用袖子掩住口鼻,一手叉腰,扫帚摔在地上,“要你管!柴火妞!”
葵姐儿不乐意了,“谁是柴火妞?有本事你别吃饭!”
“就说你,柴火妞!赔钱货!”
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的芸姐儿赶忙跑出来,拿起扫帚,“萍姐儿你进去,我来扫,我来扫。”
“放下,就让她扫。”一个声音冷然响起。卫孙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就站在堂屋门口。
卫李氏这时也从房内小跑着到了院儿里,小眼睛一瞟立马明白了一切。
“芸姐儿,你回屋儿,赶紧收拾完去接活儿。萍姐儿你个赔钱货,平日里好吃懒做,现在你姐姐出去干活儿赚钱,你不干活儿想白吃白住累死老娘呀!”
她撸起袖子过去就作势要打,萍姐儿赶紧捡起扫帚,委委屈屈地继续划拉起来。
葵姐儿瞪了一眼她,把水往地上一泼,昂着头走开了。
在灶房里的卫田氏和堇姐儿竖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晓得葵姐儿没吃亏,也就安心地继续烧水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