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省人事。
牧惜尘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晕倒的西服男人。他有点愧疚,弄伤人的感觉可真不好,还是得感谢他帮了自己吧。
想着,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跟了出去,他澄澈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光彩,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总觉得姜雪娟是个不得不处理的麻烦,让他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但是尘子突然发现,姜雪娟被绑竟会让自己紧张起来。他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应该都是自己惹的祸吧,要不是自己老是让她牵扯进来,也就没这么多意外了。
牧惜尘奔跑着,目光如鹰眼般锐利跟着前方不远抱着姜雪娟的黑衣男子,那男人似乎是发现了跟踪他的牧惜尘,脚步愈发快了,熟练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的人群中。
牧惜尘的脚步也跟着加快,当他看见那黑衣人往一辆宝马车上闪去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拔起脚想也不想就飞奔过去。
马达发出哄哄的响声,像是一匹即将脱缰的野马,摩擦着马蹄子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一手抓住了那扇即将合上的车窗,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差点把车内的人吓了一跳。
牧惜尘往缝隙里一瞥,果然是何三爷!不知道他又要打什么鬼算盘!他忽的想起来自己身上那个神秘的机关匣子。
拧着张脸吼道:你不就想要机关盒子吗!我给你,人还我。
那扇即将合上的窗突然停了下来,牧惜尘喘着粗气,一时累得说不出话。他死命的抓住那扇窗,像是抓住唯一的线索般死死不肯放手。
坐在车内的何三爷勾了一下嘴角,一副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他用尘子那看不明白的眼神盯着他说道:想要人,来酒店找我。
牧惜尘冷哼一声,看着昏死过去的姜雪娟,竟只能这样默默的看着这辆车疾驶而去。心中不由得只能憋着一口气,他才不管你要不要什么盒子,他只管把姜雪娟平安带回来就行。
一个人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胖子那边怎么样了,他抬起脚步,慢慢往回走去。口里还边念叨着盒子盒子
一个闷头不知道做什么谁的胸膛,他突然抬起头来,埋怨地看着来者。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他的头顶上,特别刺眼。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冷漠的眼神,还有那微微蠕动着的薄唇。他定睛一看,是刻木!
当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时牧惜尘吓了一跳!
是的,他的确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刻木深深地低下头来,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隐隐发光,他一把拦住想要溜开的牧惜尘,早已看穿了他的内心。
他轻轻吐了口气,有一点烟草的味道。
我的好徒弟,你这是怎么了?
牧惜尘有点晕,这是什么情况?他甩了甩头,挣脱了刻木的禁锢。徒弟?刚才刻木是这么叫他的吗?
不过
他扭了扭脖子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就要从他身边挤过去,人群拥挤,一会便逃窜得不见人影。
牧惜尘舒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往旁边一挪。
吓死我了,不知道死木头他今天是怎么了,一醒来就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转个背本想尽快去酒楼,却不料发生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一幕。转身,仍是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刻木。
牧惜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还未解释,就已经被刻木抢先开口了。
你干嘛躲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牧惜尘的脸,牧惜尘摸了摸鼻尖。
我,我干嘛要躲你?
直到刻木用那意味不明地眼神盯着牧惜尘的脸不放时,牧惜尘才放下摸着鼻尖的手,眼睛快挤成一条缝,他突然伸手指着刻木脑后的天空。
你看那是什么!
果不其然,刻木真的扭头去看,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蔚蓝,和几朵悠悠的白云。
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骗时,牧惜尘却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刻木拍拍还未从地宫危险中缓过精神的脑子,他不过是嘴上说不收牧惜尘为徒而已,难道他现在见到自己就这么害怕吗?说实话,刻木打心眼底里觉得牧惜尘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就冲他那次在**发出的那道白光,他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搞清楚。
为什么,每次一靠近牧惜尘,就会有一种不适感?
远边的天空的云层泛起了鱼肚白,牧惜尘躲得远远的,看着一脸神秘的刻木,他突然觉得怪怪的。
大街上几个拍着篮球玩闹的小孩从他身旁跑过,从眼前一晃而过的篮球终于让他回过神来。
低头,是几张无辜单纯的面容。
小男孩抱着篮球,低低地道歉道:大哥哥,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牧惜尘的内心都融化了一半,他摸摸孩子的头,笑得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没事,好好玩吧。
一群孩子喜出望外,抱着球蹦跶蹦跶地消失在牧惜尘的视线里。他捏紧了拳头:姜雪娟,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