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在井中看到的黑煞,他以为里面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画好的符纸都准备好捏在手里,只要等一看见那东西就消灭个干干净净。
一步一步悄悄走过去,怕的就是黑煞一瞬间侵入大脑,制造幻境。
到时候才真不好做,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整崩溃。
探下头的一瞬间,牧惜尘连符纸都差点打出去了。他看见井水里确实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不过那并不是煞,煞是漆黑一团没有形状的东西。而这漂浮在水面上的发丝,显然是在里面死了人啊!
他的瞳孔顿时放大,吞了口口水,看她身上的布色肯定是村里的村民。
旋即发现石井一圈有明显的摩擦痕迹,石井上深深积下的灰尘被擦掉一块,紧接着一个桶被牢实的绳索套着,吊在半空咿咿呀呀地摇晃。
他眨了眨眼,用阴阳眼细心去观察着一切景象。
这里怎么会死人?再说了这里过于偏僻,古井上积起的灰尘说明很久已经没人用这口井了,不可能是失足跌落井中的。
牧惜尘伸手扯了扯那根绳子,一扯才发现木梁上也有摩擦的痕迹,设想当时木桶被人放在梁上,木桶掉下来正好砸到这个人的头,或许是砸晕了头才失足掉进的水里。
可村里的人都是从北方迁移过来的,因为都是出生入死过的人,再加上藏人的性格,难免感情更加感情真挚。
不应该出现谋杀案啊?仔细看来看去好几遍,地上除了一个人的脚印好像就没有第二者存在的证明。
他突然又发现了什么,头皮发麻。手指摸到木梁上,十根漆黑的手指印抓在顶端,两个深黑的脚印印在梁上。
紧跟着将目光甩到木桶上,转了一周终于在上面发现同样有两个漆黑的手印。
大脑一阵刺痛,使他一时失神撞向井边,脚底下不知何时冒出的一块石头绊到了脚,他双手猛地在井口一撑,向井中栽去。
一切如他想象中的一样,害人的是一只厉鬼!下一秒那桶又会掉下来砸晕他!
猛然抬起头,果然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眼睛发红,将桶大力地砸下来。
“恶鬼!”
抬手一张符纸举上去,牢牢实实地贴在木桶上,这可是专防鬼煞的符咒,任他妖魔鬼怪吃上一张绝对不好受。
牧惜尘的手劲明显还不够,颤抖了一下与那怪物做着对抗,手中暗自运气催动符咒的真正威力,配合着口诀。
这东西很快就被克服,逃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惊无险,他站直身子看着它逃遁的地方:“看来这个村子开始不太平起来了。”
最近老是发生另村民们匪夷所思的事,就是这些煞搞出来的鬼。
“得赶快把尸体打捞出来。”他自言自语,拉了拉还算结实的绳子,在腰间紧紧打上一个结,把原本套着桶的绳子解开放了下去,正好垂到水面。
他踩着湿滑的井壁滑了下去,虽然狭小的空间让人倍感压抑,他还是鼓足勇气把那个妇人从水里拉了出来。
牧惜尘的力气比不得刻木,他好不容易把妇人拉起来,她的皮肤已经被泡的肿胀,皮肤里还起了不少脓包。
将另一头绳子死死在她身上缠了好几圈,又打了几个牢牢实实地结,放回水里自己撑开双腿登着井壁往上爬。
井壁不高,只是长满了苔藓,十分的湿滑,好不容易爬上去几米,一不小心滑下来又前功尽弃。
最后“扑通”一声就连他自己也落到水里,冷得浑身得瑟。两只脚全踩在浮尸上面,惊得不知该怎么办。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他抱歉地抓住绳子往上爬,连着把尸体也拖了上来,这鬼天气还掉进水里当真不是一般的冷。
运气生热抗寒,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爬上去,终于爬到井口双手撑在上面轻轻喘气,背上正挂着那具发胀的尸体。
忽然感觉又有什么不对劲,本来一具尸体就够他折腾了,阿萧那边的一队人还等着去看看怎么回事,现在……
巷子里路过几个妇人,脚步匆匆正是朝跛爷家来。来时还未进院子却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有一个妇人吓得捂住了眼睛,急得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藏语:杀,杀人了!)”
“(藏语:天啊!那不是前天失踪的王家媳妇吗?)”
两三个妇人同时惊慌起来,吓得跑都不敢跑,一时尖叫声四起,很快引来了不少村民。
从她们的表现来看,很有可能是误会自己了,牧惜尘连忙解释道:“不!你听我解释,我在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他戛然而止,突然想起双方语言根本不通。
他赶忙将尸体带出井,小心地把她平躺在地上。很快引来了一群人的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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