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头目自然没想到那贱人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真相来,怕是这几日的调、教没让她吃够苦头,他一边恨恨的想着等会儿把她抓回去要好好教训一顿,一边又不得已和众人陪笑脸。
“大家别听她瞎说,这小贱人是我们主家从河阳买来的货色,身契和贱籍文书一应俱全,就在我们老嬷嬷手里,不信的话诸位可以随时跟我去百香楼查看。”
那打手头目说得一脸真诚坦然,他恼怒的朝那女子啐了一口,又道:“大家可千万别被这贱人给骗过去了,她们这些贱奴为了偷跑不择手段,撒个谎又算得了什么。”
见打手头目说的头头是道的,众人也都信服了几分,他们看着的那女子的眼神渐渐透着些鄙夷,一个贱婢不好好本分些,还学着撒谎偷跑,是该抓回去好好教训教训。
那女子似是早就料想到了打手头目会这么说,面上没有丝毫慌乱,她紧紧盯着聂夭夭镇定的说:“我不是河阳人,我是从京都来的,本是来投奔亲戚,却不想半路被这帮人给抓来做妓,我祖辈上代代清白,哪来的娼妓出身?至于他们所说的卖身契和贱籍文书那都是他们伪造的,他们强抢的女子远不止我一个人,做这种假契的手段多了去了,普通的百姓根本辨别不出真伪。”
“嗨,你个臭娘们,再瞎逼逼老子打死你!”打手头目气得要死,冲到那女子面前拎起她的后领就要扇她一巴掌。
却不想这时凭空射出来一盏茶碗击中了他的手腕,“啊!”,打手头目当场脱力失手。
“谁!谁给老子多管闲事!出来!奶奶的……”打手头目捂着剧痛的手腕,气得哇哇大叫。
街道旁的二楼雅阁,两位穿着精致的男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的热闹。
桌子一侧,身着银边白袍的男子随意的吧嗒着手里的扇子,他眉眼清隽修长,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似乎天生含笑,总微微上翘着。
他就是刚刚扔茶杯的人。
男子动作优雅的用扇柄抵了抵下巴,看着楼下的女子微微眯眼。
“三哥,你看出来这女人像谁吗?”他打量片刻,歪头对他对面的男人问道。
他对面坐着的男子身穿紫金墨袍,大刀阔斧的随意坐在椅子上,浓密的剑眉下长眸深邃,清冷的视线透着一丝丝肃杀之气,坚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轻抿,单单是坐在那里,就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闻言他顺着白袍男子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朝楼下睨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淡淡道:“不认识。”
江瀚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啧”了一声,道:“她就是咱们去年中秋宫宴上见到的胡尚书家的小女儿胡云珑啊!就是那个胡羌舞跳得贼带劲的那个女的,那小腰扭的,我当时还和你提过一嘴的。”
“胡云珑?”谢随皱眉略思考了一下,随后忽然想了起来眉目舒展开,“她不是年前的时候嫁给了文昌候府的嫡四子盛衔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瀚辰一脸兴奋八卦脸的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盛衔外面瞧着是个人模人样的翩翩公子,其实私底下他就是个变态,男女通吃。怪不得胡云珑一嫁过去就称病谢客,原来是忍受不了了逃到这儿来了,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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