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注意不要受寒,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怎么会如此严重………”盈满眼眶的泪珠滚落而下,白婉柔泣声自责道:“是我没有护好你,是我对不起你……”
“小姐……”不知过了多久,绿竹从昏迷中醒来,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碰了碰白婉柔的,“小姐不要自责,这不怪小姐,是那个小桃……她一直都看不惯奴婢。”
“你放心,我一定叫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白婉柔擦了擦泪眼,看着绿竹再次睡过去,便起身送大夫出屋。
先前,被她吓出府寻找大夫的婢女还杵在院子里,看见她时又被吓了一跳,慌忙问:“王妃、王妃可还有什么吩咐?”
白婉柔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便直接道:“我饿了,让人送吃的来。”
她再转回里屋,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属于她的新房,却沾染了别的女人的味道。
她会把所有失去的,一点一点全都拿回来。
自嫁进王府那日起,白婉柔没有一日吃过一顿饱饭,此时看见婢女送来的珍馐美味,也没有细细品尝的心思。
一番狼吞虎咽后,白婉柔见绿竹已经清醒,便端着提前分好的食物摆在她面前,亲自喂她吃下。
“小姐……这些是哪里来的?”绿竹咽下一口鸡肉,不禁疑惑问道。
“之前我一昧的顺从忍让,却不受他们尊重,到最后人人都能欺我辱我,既然如此,我从今天起便不再忍了。”
白婉柔嫣然一笑,仿佛又变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白家大小姐。
她是白家的千金,出身高贵,就算再渴求心上人的爱,也绝不该如此委屈自己,以致丢失了尊严,也丢了家族的颜面。
“小姐,您若真是这么想可太好了!奴婢早就跟您说过,处处忍让是行不通的,只会委屈了您自己!”绿竹似是十分欣喜自家小姐的变化,一个劲儿的说起先前在白府中的事情。
主仆二人聊的欢喜,却没注意到,桌上的菜肴不知何时多出了两道,还散发着刚出锅的热气。
有人欢喜有人愁,另一边的月意降为侍妾开始,心中揣着怨恨,整日愁眉不展。
她每每见到陈儒之,便会拐弯抹角的提及位分的事,一次两次,陈儒之柔声劝慰,又命人给她添置了许多新衣,可是三次过后,她再次提出,陈儒之却厌烦似的揉了揉眉心,一副不欲与她多说的样子。
“夫君可是嫌我烦了?”月意更咽问道,心中有些发慌。
陈儒之本就不喜被摆布,从那道圣旨降下之后,他便感到身上多了道枷锁,时刻在提醒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而这一切都跟白婉柔那个女人有关!
如今月意几次提起位分,他倒是想让月意做自己的王妃,可时机未到,怎么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
偏偏月意总是提起这件事,让他心底生出一阵烦躁,也不愿久留。
“你好好休息吧,为夫明日再来看你。”长久的沉默过后,陈儒之只抛下了这么一句话,月意一听更加慌了,连忙捂着腹部谎称肚子痛。
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留住陈儒之而已,陈儒之也的确走不掉了,瞧见月意痛苦的模样,他急忙让管家找了大夫过来。
在大夫确认月意身体无大碍后,陈儒之看向管家,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问出了句:“那边都有什么情况?”
管家一愣,随即道:“呃……王妃已经搬回了院子里。”
陈儒之发出一声冷笑:“连你也怕了那道圣旨。”
管家慌忙下跪表忠心,陈儒之听腻了这些话,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这些。
“叫便叫吧,她是皇兄封的建安王妃,却永远不可能会成为本王的妻。”陈儒之远远看着月意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管家于是又将送饭时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又补充了一句:“王妃好像变了一个人。”
陈儒之却不这么认为,只冷冷道:“死性不改。”
榻上的月意听了管家的一番话,却以为白婉柔正风光得意着,都搬回了新房。
而她却被贬为侍妾,意味着不再有权力做这王府的主子,这强烈的对比,让她怎能不怨不恨!
屋内,小桃帮月意按揉着腿,一边说道:“主子,这几日奴婢看那白婉柔都有些得意忘形了,现在府中到处都在说她,奴婢听着真是为您着急!”
“着什么急?”月意呷了口清茶,不甚在意:“她就是得意几天又能如何?王爷厌恶她,我又怀着王爷的子嗣,王妃的位子迟早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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