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好酒。你那蛇胆应是极好的,放在这酒中刚好去去火。”说完便伸开双臂,指间一动,几道银色的毒针直直地向着那黑蟒射去。
黑蟒压低身子,避开了攻击。
“呵呵,挺好玩的。”
又一串银色划出了一道漂亮的线,那目标直指向与女妖对峙着的黑蟒。
那蛇的速度极快,又一次躲了过去。
女妖显得有点不耐烦了,她避开黑蟒向着赤骞熙直直地飞去。那蛇忙扑上去护主,与此同时,女妖一个转身,一串毒针直直地刺入了黑蟒的身躯。它身子颤动了一下即稳住身形,张大口对着那女妖喷出了一股浓浓的黑气。黑气所到之处万物皆枯。
趁着那女妖受伤之际,它迅速地游向赤骞熙。叼了他起来便直直地向着虚无境外离去。待听到身后那女妖赶来的声音时它已拼尽全力冲了出去,没有了阴气的压制,它便直飞入天际,带着它的主人慌不择路的逃了。
那虚无境的妖物没有跟着追出来。黑蟒受了重伤,只能凭着直觉行事,在云端直游走到它神识不清,便直直地从天上摔了下来,落入了一片山石怪林之中。
辛梓翎只感觉到一阵大的震动,连着在袋子里撞来撞去了好几下后终于消停了。她伸了伸小爪子想摸摸自己的头,却苦于无论如何也只能摸到她的小耳朵而作罢。悻悻地在那袋中转了转,发现那袋口竟有些松动。便用肥短的后腿助力,小脑袋和前爪子一起用力,终于让它把袋口给撑大了一点点。虽说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足够它逃跑出来了。
出来后的景象让她当场便呆立在那里了。赤骞熙躺在一片潮湿的草地上,双目紧闭,满脸是血。那血水顺着下巴又打湿了好大一片衣襟,此时血水因着时间久了已经变成了一片暗红色。全身上下都染着一层黑色的污渍,发出难闻的味道。有一道极高大的黑色圆形物围成了二层圆圈将他们圈在了里面。它围着这圆圈小跑了一圈,发现那黑物身上刺入了几根银色的针,因着这黑物身上长有厚实的鳞片,那针只刺进去了一半,而露在外面的一半针上有一些白色的霜。
她当时就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呆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之前她在袋中听到外面的言语时直听得她脖子都变得滚烫,以为赤骞熙到底是经不住美色而将她认为本该发展下去的剧情继续了下去。
本来没发生什么时她觉着戏不好听,然则当剧情顺着她想的方向发展了时她又有点失望,觉着他倒底是成了她想的那一种人,到底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还觉着他有辱与木鼎桦并排而立的地位。那会子她便赌气地捂住了她的小耳朵。等她拿开爪子时,便觉着他似乎受了些伤,听着外面的说话好像很严重,还要吃掉赤骞熙的黑蟒。外面打斗了好一会,过了好久好久,她估摸着一切都该结束了,竟让她寻着机会跑了出来。本想跑出来用她的耗子语狠狠骂他一顿时,才发现事情远远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样子。赤骞熙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惨败了。
她猛然反映过来,那长着黑鳞的圆形物就是那条黑蟒,禁不住了打了个颤。这会该怎么办?辛梓翎跑到赤骞熙面前“叽叽”地叫上了几声,见着他没有反映她更加的着急,又试着用鼻子去顶了顶他的鼻子,他还是没有动。这下子她是慌了,他要是死了,她不是要当一辈子的耗子吗?她跳上他的身体,跑到他心脏那儿停下来仔细听了听,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跳下来对着他“叽叽”地叫上了好一会儿。
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辛梓翎也不知道过了已经过了多少时日,赤骞熙完全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而黑蟒身上的那几根针已经又没入了肉里几分,顺着那针在黑蟒的皮上出现了好些白色的寒霜。那针每没进一点,那蟒便会全身颤上一颤,但它由始至终仍保持着护卫他们的身型。
她心中动了一动,很是可怜它,麻着胆子踢了踢完全不动弹的黑蟒,见它没有反映,便爬了上去,鼓足劲一根一根地用牙把那些毒针给拔了出来。待针拔完后,她不知怎地没有累出汗来反倒冷得打颤,寒气直入她的五脏六腑,神识一恍惚,她从蟒身上跌落下来,又晕乎乎地爬起来,耷拉着头,一步一个颤地走到赤骞熙那,寻了个空隙钻进他怀里取暧。然后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