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知道了有个强抢民女的恶霸让她放着不管她又于心难安。不得已,为了不违背自己的心意,她只得来了这处行这一件事。在此处找了个隐蔽之地想等那白龙君出来闲逛时便将他属下寻私之事告发,哪晓得这白龙君自他两人来了此处便再不现身。眼下两人已在此处窝了整整四日,直窝得辛梓翎长吁短叹,腰酸腿痛。
“要不这样。”廉易边想边说道:“我变化一个木根,说要献宝。”
辛梓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他傻呀!我都不敢夸这海口,就你那点法术,他一眼就看穿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略停了停,将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打开翻找了起来。
一堆金玉宝石直晃得廉易两眼发花,目瞪口呆。伸手摸摸这个又掂掂那个,结果被辛梓翎使劲打了两下老实了下来。梓翎从袋子里拿出一朵火红的凤凰花,那花朵层层叠叠,就连着花蕊也是红得发亮。她看着花神思略有些涣散,直到廉易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又回过神来。聚起精神将双手交握,指尖分离开时便有一道红光注入那凤凰花中,以花为中心处刹时长出了许多深绿色的枝丫,花朵渐变,一时间枝丫上竟长满了火红发亮的花蔟。梓翎又化出一个青玉的盆子,将那花种在其中。擦了擦汗道:“幸得有个实物,变化起来便不大容易被瞧破了。这个花被我化了形,至多可保五六日的形态。走吧,就依着你那个计策。我觉着是个不用伤胳膊动腿的好主意。”
听到辛梓翎夸他,廉易自脸上堆出笑来,引得辛梓翎又多看了他两眼。他这个样子,何苦老天要把他生做男儿身呢?
两个人打定主意,大略整理了一下。廉易伸手将他自己的脸捏了捏,使得面色不至因蹲坐太久而失了颜色。却不知脸上那两坨红晕硬是将自己原本还余一二的男子气度更是遮掩得一分不剩。辛梓翎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摇了摇头便抱着那盆异花率先走了出去,哪知道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将刚爬上来的廉易踩了一脚,将那张春花秋月的脸上沾满泥土。
还来不及将那土拍掉,这边的动静便惊了门上的人,那边四人齐齐地看着了他们二人,其中一个人大声质问他们是谁,所来何处。廉易胡乱拍了拍脸上的土,笑着刚往前迈了二步便被历声喝住,即站在原地揖了揖道:“我兄妹二人知晓君上酷爱良木,现将家中珍草献上以表诚意,只因有事求见得君上一面,还望通传一声。”
随即便有二人上前来查看了一番,见没有异状便令了二人在门外候着。不多时便有人传他二人进内府。两人互递了个眼色,一派唯唯诺诺的样子跟了进去。在待客的偏厅见着了一位身着白衣,身姿硕长,长相颇俊朗的青年男子。辛梓翎在心中赞叹了一句正欲去拜却被廉易先一句给截了。
“大人,我兄妹二人想要拜会一下白龙君,请问他老人家现下里……”廉易试叹着问了问。
辛梓翎略愣了愣,眼前这人难道不是白龙君?那他是谁?难道是小白龙?若是小白龙那找他或是找他老子是不是都一样呢?
那人果然便是小白龙,正是白龙君白正唯一的儿子白陌。同他老爹一样,也非常喜爱奇花异木。此时见了那花倒很是惊喜。听廉易随口胡编乱诌得欢喜,随口回了句白龙君他老人家早几日便去了赤家向大君述职,近几日便可返回。随后廉易便以他家中多有奇花异草需同小白龙呈商,匡得小白龙同意他二人在府中暂时住下。
当夜,小白龙便叫了二人一同于家中园子里赏花喝酒。?酒过三巡,三人已是微醺。把酒言欢却是最好的时机。辛梓翎示意廉易将要讲之事和盘托出,廉易领略到,再劝了小白龙一杯酒后作势地叹了一叹。
白陌酒意正盛,打了个咯问道:“晓易兄有何事不防讲出来,你我三人相见恨晚,今日一见如故。故此,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道来。”
这是个耿直之人,廉易便将声线往凄苦里逼了逼,低声讲了起来。无非是半带着哭腔地将原本别人的一段故事说书般地套用到自己身上,倒是说得声情并茂,引人泪下,事情也算是说清楚了。小白龙当下即大努,连声说要严惩戴发。那戴发便是白龙君的心腹,此次白龙君走了,正是那人在帮着处理这片管辖区内的事务,小白龙只落得个兼管之职,并没有什么实权。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二人惶恐不安地等着小白龙,生怕他睡了一觉就什么都记不得了。好在,小白龙倒是什么都记得,但是,清醒过来的小白龙对于要惩戒戴发似乎有许多顾虑。
辛梓翎和廉易很是失望,要知道那奇花至多不过再五日便会回复到原本的模样,若再等下去,恐怕等不回白龙君,他二人却要倒大霉了。见着二人一副焉耷耷的样子,于颜面上过意不去的小白龙承诺他们至少也会让那长毛疣猪付出代价,也算是对戴发的一种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