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又下着小雪,陆暄仪索性也传话免了各宫的请安。正悠闲地吃着早膳时,蒋畴就躬身进来回了两桩事。
头一桩自然是王昭仪,内务司已经呈上了王昭仪的封号,陛下刚圈了个慧字,已经发下去办了。另一桩则是,察恪尔的使臣团已经到了京畿附近,大约明日就能抵达圣都了,陛下也已经让鸿胪寺准备迎接使臣团的相关事宜了,大约明晚或后晚宫里也是要设宴的。
年节里宫中宴会多也正常,就是累,陆暄仪心道,她不是不爱热闹的人,也不是特别偏爱,但一天一两场也挺累的,不说别的,脸都要笑僵硬。
昨晚赵昀离了延福宫,就去了华阳宫看望淑妃,还在华阳宫里用了晚膳,不过还顺带赏赐了陆暄仪一匣上好的东珠。这一匣东珠粗略估摸着有六十来颗,颗颗饱满圆润,色泽鲜亮,是邓远亲自送来的,邓远还说是东边的属国供奉上来的,下午刚到,也唯有太后和皇后有。陆暄仪也不含糊,当即就吩咐宋嬷嬷挑一些出来,送去尚服局的司饰司,看能不能做成三串手串。
宋嬷嬷有点不解,陆暄仪笑道:“我用两串,还有一串给宁修仪送去。”宋嬷嬷这才去了。
陆暄仪一边儿让太医每两、三日去一趟兰陵宫请平安脉,一边儿又嘱咐陆英,时时留意着太医院。
慧昭仪早产难产这事,陆暄仪今日无事也唤了陆英来,陆英说悄悄儿看过两回慧昭仪的脉案记录,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而慧昭仪说是晚膳有问题导致她早产难产,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想来这事瞒不住赵昀,但赵昀目前并没有任何表示,陆暄仪也就不再理会。
赵昀在华阳宫里用了晚膳,又陪着淑妃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回的建章宫,侍寝的是戴宝林,也得了赏赐。
可不是要过年了么,不受宠的低位妃嫔难得侍寝一回,还得了赏赐。不过不干陆暄仪的事,赵昀高兴就行。
不过这天晚上,赵昀歇息了,并没有宣召妃嫔。赶着在封笔前把要紧的折子处理完、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是他的习惯。这几日都累地很,昨晚虽然是戴宝林伺候的,但他不尽兴,戴宝林也有一个多月没有伺候了,紧张放不开都在所难免,不过赵昀自己也不是太有兴致。
疲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人,与小皇后温存惯了,身体似乎有了依赖,再突然面对一具陌生的躯体,就不是那么有热情。
还有一点,是只有邓远知道的事,今日似乎有点儿受凉。头有点疼,喉咙也发干,说话都有点儿难受,洗漱后猛灌了两大盏子热水,早早儿地歇下了,戌正刚过不久。
这一晚睡地不算踏实,醒了两回,原本今晚不是邓远当值,但龙体抱恙的特殊时候,邓远也不敢歇息。赵昀醒了两次也并未唤邓远伺候、问询什么,第一回醒了不久翻身又睡下,第二回醒地时候就没有那么快睡着,即使闭上眼睛,脑海里也都是陆暄仪的笑脸。
第二日也起地略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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