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今日也该差不多了。”陆暄仪将最后的半碗汤喝下,慢慢说道。
“嗯,此事暄仪拿主意就是,不过朕今日偷闲,也陪你一块儿听听罢。”赵昀道。
早膳刚撤下,陆暄仪正在描妆时,雪时进来回禀道:“娘娘,方才常选侍打发身边的红窗过来,说是绣了一个荷包送给娘娘。”
“哦?拿过来我瞧瞧。”陆暄仪有点儿兴趣。
雪时递过来一看,是一方素锦做的荷包,上面绣地是两株开地灿烂石榴花。
陆暄仪愣了愣,旋即无奈笑道:“看看,连下面的妃嫔上赶着来催我生孩子了。快收起来罢。”这虽然是玩笑话,但雪时也打趣道:“娘娘的确是要抓紧啦。”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可陆暄仪她也不急呀,她还俩月才满十八岁,赵昀又经常来,何愁不生孩子。现在的日子过地舒坦地很,真有了孩子还不得天天操心这个明天担心那个的。晚来有晚来地好。
在甘泉宫时赵昀跟着陆暄仪一起参加妃嫔们的昏定一事,妃嫔们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当邓远唱礼陛下驾到、皇后驾到、赵昀陆暄仪一同出来时,也不过是一瞬地惊讶,然后面色就都趋于平静。
寒暄过后,陆暄仪看向下面淑妃、慧昭仪、宁修仪的位子空着外,其他人都来了。柔昭容的面色看着好了一点,陆暄仪仍道:“天儿愈发寒冷了,妹妹还是要多照顾身子,陛下与本宫都惦记的。”
柔昭容也不点破,这样的场面话她哪里会当真?陛下要是真惦记她,也该多去看她才是。于是,只有淡笑着答应下来。
其余人也都问候过一轮,陆暄仪又问柔昭容道:“月初时,本宫曾说让柔昭容和淑妃一道将新的宫规条陈拟一份初稿来瞧,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柔昭容道:“新宫规条陈的初稿已经快要拟完,不过,”她有意迟疑地一顿,为难地看向上面的赵昀陆暄仪:“前一阵儿,淑妃要忙着宫里的各项大事小情,后头淑妃又有了身孕,故而这个事情淑妃并没有同妾商议个什么,妾也不便打搅,一直是妾与宫正司在筹备,前两日妾又病着,进度是比皇后娘娘要求的日子要晚几日,望娘娘恕罪。”说完就起身福了一福。
不就是场面话、场面动作么,跟谁不会似的,柔昭容心里冷笑。
“嗯,妹妹也着实是不容易,”陆暄仪也有点感慨,抬手示意她平身,随后对赵昀:“昭容妹妹辛苦,淑妃姐姐也是不容易。”
赵昀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但也并没有说什么,也是望着陆暄仪。
陆暄仪对他微微一笑,然后道:“昭容妹妹,本宫有些拙见不知妹妹以为如何。”
“愿听娘娘教导。”
“教导是谈不上的,也是本宫方才想的一个点子罢了,”陆暄仪捧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依本宫看,要修改的第一条,应是让正六品贵人及以下的妹妹们也日日到凤仪宫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