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陆暄仪问了纯贵人数语,妃嫔们便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寒暄过后,陆暄仪问起了正经事:“两位大人,纯贵人和腹中的龙胎如何?”
“回娘娘的话,微臣等已为纯贵人把过脉,龙胎无虞,纯贵人也无大碍,受了点惊吓,臣等已经开了一副静心凝神的方子,药也刚刚熬上。”
“纯贵人所用的胭脂水粉有何问题?”
“回娘娘的话,”另一位太医回话道:“经臣等初步判断,纯贵人的胭脂中加入了分量极轻的百合,傅粉中加入了分量极轻的麝香。”
太医话毕,殿中哗然。
纯贵人的脸色也更苍白,她抚着胸口,勉力镇定下心神,起身对陆暄仪道:“这两盒胭脂和傅粉,是三日前内务司送来的,妾的妆台上还有未用完的胭脂与粉,这两盒原本是打算重阳的时候用,今日一时心血来潮打开看了看,嗅了嗅味道便发觉不对。”
“纯贵人其余所用的物品查过了么?”陆暄仪又问。
“臣等正打算向娘娘回过了话便去查验。”两位太医很是恭敬,异口同声。
陆暄仪微微点头,两位太医便下去忙活了。
妇人怀娠期间嗅觉味觉均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也算纯贵人机警,闻出了不对,否则......陆暄仪不敢去想那个万一,但不论怎么说,皇帝前脚刚离开皇宫,后脚龙胎就出事,陆暄仪很难不去联想此事绝非巧合那么简单。
殿中再度安静下,陆暄仪蹙眉沉吟,对纯贵人摆手:“坐下罢,此事本宫一定会查清楚,给你和后宫一个交代。”
说罢,对着流影和蒋畴微微点头,两人便会意去了,流影很快便将伺候纯贵人的宫人集中起来,蒋畴则去了内务司。
半个时辰后,流影将她那边的结果告知了陆暄仪,那日是内务司的人送来的胭脂和粉,且不说自打纯贵人有孕后,就是前几年春贵人得宠时,也都是内务司巴结着送东西来,从来没有过纯贵人打发人去内务司领什么。
“如此说来,算是杜绝了纯贵人身边的人勾结谁谋害自家主子了?”陆暄仪轻声问道。
流影思忖了一息,回道:“依奴婢这边的结果来看是如此,还要看看蒋内官那边如何。”
陆暄仪正在点头间,蒋畴也进来回话了:“启禀娘娘,内务司的人奴婢也问过一遍了,那日送脂粉的小内监也带来了问过一遍,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再去仔细地好好儿问一遍,若是还问不出来,就先送去慎刑司,”陆暄仪淡淡地:“还有制作脂粉的宫人,也先送去,若是不肯开口,也不必给机会。”
“是。”蒋畴躬身去了。
“常宝林,你先送纯贵人回去歇着,”陆暄仪望向常宝林,温和道:“纯贵人怀着身孕,有些事不宜叫皇嗣听见。等此事了结,本宫会为你们做主,换一处宫殿。”
两人向陆暄仪谢恩后,便慢慢退回了自己的寝殿中。
“究竟是谁要害我?”纯贵人坐在玫瑰椅上,怔怔地看着常宝林。